“停电了!”
“哈哈——太好了,不用学了!”
停电像是某种意外的节日,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
有人趁机开始聊天,有人则偷偷溜去上厕所,还有胆子大的同学讲起了故事,阴森森的。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咱班教室的门总会无缘无故地打开。”
说完这句,邓轶故意停顿了一下。
有女生捂住耳朵:“你别说了!”
但其他人还是拍着他:“讲嘛,讲嘛!”
邓轶继续说:
“我听说过一个事儿……”
“据说咱们学校刚建成的时候,有一间教室的房门没安装好,同学们来来往往不注意,偶尔关门力气大了些,然后从某一天起,房门就会无缘无故地自己打开。”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风吹的,靠窗的同学就去把窗户关上,门口的同学就起身把门关严。”
“但房门还是经常自己打开,大家都懒得管了,开就开吧。”
“后来,诡异的事儿就发生了。”
“每隔一段时间,教室里就会少一个人,不是转学,也不是退学,就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
有人小声问:“然后呢?”
“然后,班主任就带着剩下的人去找消失的同学,宿舍、操场、食堂、超市……哪里都找遍了,可还是见不到人影。”
“直到……有一天放学,一个同学忘记带什么东西,他独自跑回教室拿……教室里没开灯,房门依然开着,他直接进去了。”
“但就在他进去的一瞬间……”
“吱呀——”
一班教室的前门突然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学们乱作一团,互相抱头挤在一起。
“哎我天,吓我一跳你们,干什么玩意儿?”
马天佑举着手电筒照进来,灯光下的面孔,一个个带着恐惧。
“啊~是您啊。”
“呼——吓我一跳。”
“行了”,马天佑通知大伙儿:“教学楼电路故障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晚自习提前放学,都收拾书包回寝吧。”
这话一出,教室里一阵欢呼,大家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等会儿!”韩朝阳喊:“你们谁看见沈澜了?他人怎么不见了?”
“啊?”
“没见着啊。”
……教室里又乱起来。
“老师。”
站在门口的马天佑回头,手电筒照到来人,正是沈澜。
“你干什么去了?”
“我上厕所去了啊”,沈澜一脸无辜:“怎么着?放学了啊?”
马天佑:“这一天天,不带消停的。”
四班,午后的暖意让人昏昏欲睡。
傅艳秋表情严肃,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教室后排。她手里捏着一根粉笔,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氧化还原反应是高考重点,必须掌握……”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锁定在最后一排。曾嘉玮单手扶脸,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傅老师抿紧嘴唇,脸上的法令纹更深了几分。
她记得这个学生,上周的月考,化学只考了38分。曾嘉玮的原话是:“我要学文,想把精力放在文科上。”
“啪!”一声脆响,粉笔头精准地砸在曾嘉玮脑壳上。他猛地惊醒,茫然抬头。
傅老师双手撑着讲桌,言辞犀利:
“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要学文科,但这不是你们上化学课睡觉、开小差的借口!”
“要是不爱听我这科,你就学点别的,别把时间都浪费了!”
“还有,我不管你们以后去哪,我教你一天,就得把我这科学好,及格是最低的标准!”
训完话,傅老师继续讲课。写板书的时候“砰砰”作响,快要把黑板戳穿。
台下众人身板挺直,不敢再怠慢。
“上间操都把那小册子带上,背背诗啥的,别傻站着。”朱承钧嘱咐学生。
“这太大了,兜里也装不下啊。”林知晓说。
“要不带英语课考的单词条吧。”谭玥建议。
“行,这个好带。”
时常有几个学生偷懒不去做操,趁楼里人都走空了,悄悄从厕所回到教室坐着。
朱承钧杀了个回马枪,背着手到教室抓人。
“你,你,你,还有你。”他指着几人:“下节课站着听!”
“再有下次,都去操场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