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晚并不算很冷,在商道周围沙漠,一块大盐壳区域的边上,支着几顶白色帐篷。
沙漠上的风,一直在吹,帐篷通了足够好的好的保暖,倒也不至于很冷。
江宁就睡在一个帐篷当中,他睡觉的时候就可以不断的听到了外面沙漠当中的风,呼呼的吹,就好像狼的嚎叫一样的,非常的悠长。
江宁已经一连好几天了,他都睡不着觉,这一天,可能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她们两天两夜的路,都没怎么休息。
所以,他卷起了那个铺盖,把自己包在里面,一会就睡着了。
江宁,进入到自己的梦境当中,他的梦境还是在那一天,开开心心地回到家里面。
但是,他看到了,在家里面的话,好像有什么人,在搏斗着,他着急的跑了过去。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跟一个黑衣人搏斗,两个人刀枪相互碰撞。
他看了之后,非常的着急,就喊着:
“父亲,父亲!”
他毅然地看到了他,他的目光里面的是银色的寒光,宝剑朝他刺过来。
当时,江宁想要逃跑,但是来不及了,父亲率先一步,挡在她的前面。
江宁就看到,那把宝剑刺穿了父亲的胸口,又一下子拔出,等到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很多的血花。
江宁浑身颤抖的厉害,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到了父亲倒在了血花当中。
江宁浑身颤抖起来了,他变得非常的生气了,朝黑衣人冲了过去。
他抓住黑衣人的袍子,使劲地捶打着他:
“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黑衣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丢到边上,他在草丛里面翻了几个滚,又跳了起来。
他的母亲,在墙角那里,往这边跑路过来,说:
“你放开,放开我的儿子。”
江宁也往前面跑,他说:
“母亲,母亲!不要过来了,我还得把这个家伙给杀死了。”
可是,他还是一脚被踢飞了出去,他的身体撞到墙壁上,身上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那时候才感觉到清楚,也明白过来:
“我都要死掉了。”
他都会非常的着急:
“母亲,母亲!”母亲靠近过来,发现父亲已经死掉了。
母亲大声的哭泣,哭泣完了之后,他的抬头,看向了这个黑衣人。
她说:
“这个充满罪恶的黑衣人都是你错,是你,混蛋!”
她一下子,从地面上拿起了自己丈夫的宝剑,拿着,朝那个黑人刺了过去。
可是母亲,只是跟黑衣人的两个人相互地搏斗一下,她的宝剑飞了出去。
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功夫,黑衣人不准备放过她。
江宁,想要跑过去了,但是,好像没什么东西束缚他,如何也过不去。
江宁非常的着急,大声的喊着:
“放开,放开我们的母亲,你这个混蛋!”
可是,他就感觉到有东西在他的面前,他想穿过去但是做不到,那把剑的刺入了母亲的胸口。
江宁,当时非常地着急,他的母亲倒在了地上,江宁,也晕倒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前面,他看到了这个黑衣人,阻挡消失了,墙壁没有了。
江宁跑了过去,他捡起了这把剑,朝这个黑人刺了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刺在了这个黑人的肚子上面,可是,等到他的手松开手,宝剑下落,发现不是刺刀他的身上,而是黑色的衣服上。
他松开了手,发现了对方,变成了个人,变成了自己年轻的师父楼山影。
对方已经不是一个丑陋的黑衣人,他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有这世界上最温柔的眼睛,和油亮的黑色的头发。
他身上的白色的衣服是那么地飘逸的,但是此时,上面沾满了红色,正在往下面流血。
江宁一颤抖,从睡梦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在帐篷里面,做了好长一段时间。
江宁的感觉都非常的难受,他决定不在帐篷里面了,到沙漠上面看看。
江宁听说,楼山影,好像要到西域里面去取什么灵珠,所以,两个人,就登上了前往西域的旅程。
江宁都不知道多少次地跟他讲:
“师父教我武功,我想当你的徒弟,为我家里面人复仇。”
可是,楼山影他就不答应,他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说:
“感觉到你没有慧根,你的督二脉是打不通的!”
或者说:
“你过去的是个小少爷,我都不收这些官宦的弟子,他们娇声娇气的就很难管教,我不愿意。”
江宁都没能把他说出,他也没有特别地去说,只是痛苦,一点都没有减少:
“我一定要复仇。”
江宁,从帐篷里面走出来了,沿着沙漠,走的稍微远一点。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没有走出帐篷区域,因为在沙漠上分不清东南西北,要是走远了看不到帐篷的话可能迷路。
他到了,一大片的盐碱地,那里大大小小地有很多的石头。
天空中的一轮弯月,非常地惨白,透下来的光,显得也不明亮。
他爬到石头上面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感受着含着砂砾的风从脸颊边上吹过。
风显得一点都不温暖,他记得他自己家里面的庭院里面,看月亮的时候,都觉得月亮很美。
他会想象到月亮当中的有很多的小仙子,在挑来挑去的,但是他现在没有这样的心情。
他就会觉得,月亮当中,曾经是有着小仙子的,但是小仙子也被杀死了。
月亮的宫殿当中的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就好像他心里面似的。
江宁坐着,一会,他听到脚步的声音,回头去看。
可是,他回头的时候,也没有人,因为,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人,已经翩然落到他的旁边。
江宁回头,就看到了楼山影,虽然楼山影不答应做他的师父,但是他已经认定了。
江宁抬着头瞅着对方的下巴,流起眼泪,他觉得他的眼泪流了好多。
楼山影没有说什么,他一只手拿着攥紧拳头,另外一只手抬起来。
江宁不知道的那只手抬到他的头顶上,就好像落下来,要抚摸一下他的头发。
但是落下来的手又收了回去,楼山影摇摇头,手藏在了他的背后。
江宁,又这样地抬起了头来,等到天空中闪闪的月亮被笼上黑暗,江宁的脸也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