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起来明显没什么气势。
这边树影重,又是在角落里,隐秘而安全,张循安看不见他们在暗处干嘛。
闹完之后四人围着石桌分蛋糕,他们闹起来还算有分寸,只糟蹋了一小块蛋糕,剩下的大部分都还能吃。
当然,这分寸感和它九十几的价格有一定关系。
风一阵一阵地刮,蜡烛险些被吹灭,张循安护着那微弱的小火苗:“颜芸芸,过来吹蜡烛!”
颜芸低着头许完愿后,几人就着石桌把蛋糕吃完了才到下自修时间。
张循安看着颜芸抱着礼物离开的背彤,登时松了口气,他站起来,靠着陈闻和季深缓缓道:“医务室还没关门吧?”
?
“刚才买花的时候太激动,”他解释着:“跳墙时一不小心崴到脚了。”
“这就是你们真挚感情的力量?”陈闻问。
“哪里有!”张循安一下子把腰给挺直了。
张循安个子长得快,和他们差不多高了,站直之后有点难拖,陈闻一边架着他一边往校医务室走:“我看你挺精神的,要不你自个儿蹦过去。”
张循安一下子蔫了:“别啊哥!我两只脚都崴了!蹦不过去!”
季深架着他左边的胳膊:“相信自己坚强的意志力,见弟!要勇于克服困难!你刚才那不是很能忍吗?”
张循安心说,那是怕颜芸芸担心。
没等他开口,季深又笑着补刀道:“不仅能蹦,被追时还能跑。”
……他造什么孽招惹他们俩?
陈闻和季深把他拖到校医室时校医室正好还没关门。校医是个中年女人,看见三人往这边走来“哎呦”了一声,急切切地问:“骨折了,是不是?伤得这么严重?”
“没有,阿姨。”张循安有点心虚地说:“我就崴了下脚……”
“……那你们搞那么大阵仗。”
“崴了两只。”
……
“行吧。”女人看了陈闻和季深一眼,随后走进房间,笑着对张循安招手道:“进来里面,我给你上药。”
虽然房间离得有点远,陈闻和季深站在校医室门口处,但女人压低的声音他们还是听得见。
“同学,你是不是被校园欺凌了?”女人满脸正义地说:“没关系!告诉阿姨!我为你伸张正义!”
张循安满脸疑惑,频道转换地太快,他没反应过来:“啊?”
“别啊了,同学,门口站着那两人……”
“不是!阿姨!他们是我朋友,没有校园欺凌这回事!”
陈闻往季深那边贴了一下,靠着门框道:“我们看起来不像好人吗?”
“自信一点,我们就是好人。”季深顿了一下补充道:“像我们这种关爱同学的好人不多了。
张循安一手拎着药油一撅一拐地从房间里逃出来,解释道:“阿姨,真的没有这样的事,我先走了啊!”
张循安的宿舍离他们宿舍不远,就隔了一层楼,把他送回宿舍的路上听他念叨了一路:“这校医他妈的也太恐怖了,竟然怀疑我们之间深厚的兄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