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想到了什么,低头翻找了一会儿,把几天前塞进桌肚的英语答题卡抽出来,要不是刚才老高把他找过去约谈他都快忘了这回事。
该糊弄的还是得糊弄。
他以前也不怎么守规矩,但犯事很少被抓,就算被抓被老师叫过去教育一顿,再不然就是罚值日,但是写检讨这种还是第一次。
检讨,由肉%体到心灵的打击,是他低估了老高的责任心……
看来以后老高的课不能逃了。季深心想。
他很听话把地答题卡翻到背面空白处,洋洋洒洒写了满张,看着字数差不多才停下笔。
学校规定一个月放一次假,但星期六下午有小半天活动时间,上午安排的自习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有心思上,班里闹哄哄一片。
周六那天季深旁边的座位是空的,陈闻没来,桌上堆满了各科课代表发的卷子。
张循安心情亢奋,已经准备好约人下午放假出去玩了,今天上午没老师讲课,但学校派了领导来巡班,巡班的领导刚走去隔壁班他就转过头来问:“季深,下午一块去玩吗?”
“就在周围逛一圈,听说学校后街新开了几家店。”他补充道。
季深家离得不远,走十分钟就能到,但他一般都是留在寝室。那时他还在一班,重点班作业多,宿舍里另一个男生近视度数已经涨到八百多度仍坚持挑灯夜读,十分拼命。
当然,最后因为神经失调进了医院。
他虽然学习挺努力,但不是那种拼命勒脖子送死的。
“去吧。”季深转着笔应了声。
“那行!我还叫了颜芸,”张循安回头看着季深身旁的空课桌,意外问:“唉,陈闻上哪去了?他又逃课了?!”
……
季深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人上午就没来,你打游戏能再投入点吗?”
“啊?”他尴尬地笑了下:“那什么,他回宿舍了,问他一声来不来吧,咱们下午两点到学校后门集合哈。”
季深回到宿舍时才发现自己同桌也在。
陈闻刚洗完澡,男生宿舍没有吹风机,头发正顺着发梢往下滴水,他一边回消息一边随意擦了几下。
“你逃课了?”季深看着他开口问了句。
陈闻听了这话觉得好笑:“我看起来很像不学无术的叛逆青年吗?”
季深毫不留情的拆穿:“你不就是吗?”
陈闻看着他,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自信这么笃定,难道是同类特有的第六感?
陈闻问:“我哪里是?”
季深笑着说:“不是叛逆期能是更年期?”
……
陈闻觉得他讲的有点道理,没再深入这个话题,而是解释道:“这是例外,我正儿八经请的假。”
季深没问他请假干嘛,他们还没好到那种互问对方私事的地步,他挑了套衣服进浴室,洗完澡后看着自己的一身便服才想起张循安的话。
“陈闻。”他在洗手间往外喊了声。
“啊?”陈闻应了一声。
“下午休息,张循安问你去不去后街玩。”
陈闻含糊地“嗯”了声,应该是在回消息,过了会儿才回话:“几个人?人多不去。”
“我,张循安还有颜芸。”
陈闻估计头都没抬,及其敷衍地答应:“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