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他发愣的时间有点长,陈闻又给他转发了条视频,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发的。
视频里的花猫……
季深看了那只花猫一眼,心里默念:好胖,好傻。
他以为对方没话找话,随便回了个“喜欢。”
其实他真的挺喜欢猫的,特别是这种胖呼呼猫。记得小时候那会儿他缠着季小娟给他弄只猫来养,但开烧烤店不方便,也没时间照料,最后没养成。
这只猫看起来傻点,不过他还真挺喜欢的。
他又想起来陈闻手机那个女人。是女朋友吗?情侣之间养只宠物陶治情操挺正常的,不过听语气,估计是前女友。
季深发过去一句:“你前女友养的?”
这次沉默的是陈闻。
陈闻看着这一行字,一时语塞,缓了一会儿后一字一顿问:“前?女?友?”
“哪门子的前女友?”他看着季深的头像,被气笑了,又解释了一句:“我姐。”
季深回了个“哦。”又说:“兄弟,这不能怪我多想。”
这次陈闻没打字,只发了个问号过来:“?”
季深毫无心理负担地发了句:“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很夜店头牌。”
陈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以猫为主题没营养的天,凌晨两点才睡着。
老高在黑板上写了几个英语单词,扯着嗓子喊了句“Good morning”
底下的学生要死不活地齐刷刷起立,又如释重负般坐下来。
老高盯着陈闻和季深两个人。
昨天下午他才将后面那桌“三好学生”扔出教室,没过五分钟人就跑了,气得他想跳槽,作为一位长居“优秀教师排行榜”的齐阳八中门面担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两人谈一下。
季深觉得自己昨晚睡得还行,挑出昨天下午没做完的物理试卷来做,解完了最后一道大题。
他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陈闻。陈闻找了本英语书垫着,整个人趴在桌面上,睁一会儿眼又眯一会儿,不知道是在补眠还是在背书。
张循安回了两遍头终于盼到季深做完卷子,陈闻看起来像在睡觉,他不好打扰。他只好拍了两下季深的桌子,压低声音问:“唉!唉!季深!……”
“啊?”
他还没问张循安想干嘛,旁边那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同桌先出了声。
陈闻掀了下眼皮,看起来有些慵懒,他不咸不淡道:“别碰桌子,小声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哭丧。”
…… 哭丧。
这个词形容得很牛逼。
季深心想:神他妈的哭丧。
张循安把椅子往季深那边挪了点,问:“你俩昨天下午干嘛去了?老高在办公室飙了半天脏话!隔壁班班主任余天海那老头劝都劝不住!……”
“我们俩?”季深绕着手中的笔转了两圈,笑着忽悠道:“去进行了一些体力运动。”
在足球场上跑龙套三年载的张循安有点不解,问:“是我理解的那种体力运动吗?……”
季深“嗯”了一声,心说:爬楼翻墙外加校园夜跑,也算吧?……随即又补充了句:“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想和季深在聊会儿,下课铃声响起,老高收拾了下讲台上的书,往下扫了眼,又去找座位表看后两桌的名字,高着嗓门道:“陈闻,季深,你俩给我过来一下。”
季深两人闻言抬起了头,教室周围一圈的目光都往这边聚集。
“还有季深前面那个谁?……”老高又低头看座位表,随后喊道:“张循安!”
张循安有些心虚:“啊?”
“你俩上课聊得挺欢啊!”老高怒不可遏,下令道:“你也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