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码归一码,虞知岁回想起自己在Glory基地的感受,摇摇头说:“没有不舒服,Glory的人都很好。”
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虞知岁都很好说话,不会计较太多。
江让尘像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紧接着又听见虞知岁似笑非笑地问:“只是,你之前不是还称呼我为学姐吗?怎么这会儿开始叫鱼鱼了,谁允许的?”
江让尘被问地一愣,他思考了下,然后嘴边带了些直白又坦然的笑,“年下不叫姐,我以为鱼鱼明白的,至于学姐这个称呼,如果鱼鱼喜欢也不是不可以再继续叫。”
说到后面的时候,连眼神都浸染上了两分侵略性,仿佛学姐不是称呼,而是调情。
虞知岁也笑了笑,不过不是害羞或是慌张,而是掌握了主动权的那种自信的笑,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你想叫什么都可以,我先走了,路上注意安全”就下车了。
徒留江让尘一个人在车里。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好像骤然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常规赛第一轮组内循环赛已经结束,Glory也要开始备战常规赛第二轮SAB卡位淘汰赛,S组前四名可以保留S组位置,直接进入季后赛。S组第五六名要和A组第一二名打卡位赛,胜者进入S组,败者进A组,AB组卡位赛同理,而B组后四名将直接淘汰。
Glory已经进了S组,当然不用担心这轮被淘汰,但也不能掉到A组去,否则进了季后赛就相当于少了一条命,毕竟在常规赛第三轮的时候,S组胜者组有一个复活甲。
所以Glory的训练强度比第一轮还大。
与此同时,虞知岁正和电话那头的人聊天。
“岁岁,妈妈有个事想跟你说一声。”季俪清越的声音送手机里穿出来,落到虞知岁的耳朵。
虞知岁想了想说:“妈妈,我也有个事要跟您说一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那个小男生是江越之的侄子?”一个小时后,季俪坐在虞知岁对面有些诧异地问。
虞知岁给季俪倒了杯水,点头说:“妈妈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季俪接过水却没心思喝,连花花在她脚边一直轻舔都没注意。
虞知岁叹了口气,看这样子不用猜就知道了,“妈妈,是不是江总和你表白了?”
季俪第一反应是否认,可看到虞知岁笃定的神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承认了,“也不是他跟我表白,而是我们在一起了。”
说到最后还有些难为情。
虞知岁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对方单相思,而是两人都有意。
不过正因为如此,季俪此刻才显得格外纠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和那个男生?”
虞知岁明白季俪在担心什么,她坐在虞知岁身边,通透又坦然地说:“妈妈,你不用担心,这世上没有人规定两个完全不想干的陌生家庭,母亲不能和对方叔叔在一起,女儿不能和对方侄子在一起?”
季俪皱眉,“可是这样万一有人说闲话,而且他们还算半个公众人物······”
虞知岁摇头,语气正色起来,“妈妈,没有违法犯罪,没有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他们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说呢?谁赋予他们评价的权利?我们不需要他们的认可和支持,所以他们没有资格去评价。”
而且,虞知岁笑了,说:“某人犯了错,我还没有原谅他,现在说这些还早。”
季俪一听就知道有情况,以前的虞知岁是从来不会说这些模棱两可又意味十足的话的,她放下自己对那些世俗眼光的纠结,像是想听八卦似的问道:“所以这位小侄子是怎么你了?”
虞知岁从小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冷淡,这种冷淡不是无情无义一样什么都不在乎,而是对待万事万物的态度不够热切,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没有太多波澜的情绪,就好像是为了生活而生活。
这种情感,有好也有不好,不过总归来说,只要虞知岁觉得开心舒服就行。
虞知岁倒也不是故意不跟季俪说,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想了想,总结说:“脑子不清醒,撒了个小谎,现在圆不回来了。”
季俪一听就知道虞知岁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笑道:“不担心他是真的故意欺骗你?”
虞知岁摇头,这她倒不担心,毕竟江让尘应该没那个脑子和胆量。
季俪见状也不管了,总归虞知岁脑子是比自己要清醒的。
倒是她自己,所以虞知岁也问了,“如果有一天你和江总重蹈覆辙了呢?”
虞知岁不是故意要提起以前不开心的往事,而是江越之和虞平峰不一样,江越之是自己手握实权的人,如果季俪和江越之最后又闹得太难看,又该怎么办?
对此季俪也成长了,不是说看男人的眼光成长,而是抗风险的能力成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我不会在放弃事业、放弃朋友、放弃一切该有的社会活动扑到他身上,大家都是成年人,谈感情的时候就好好谈,谈不拢就好聚好散,毕竟妈妈也还年轻,心里没男人,不代表身边没男人。”
这一番话听得虞知岁连连点头感叹,好一对哲理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