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处理谭诚的事情后,就快速赶回了陆柏舟身边,但在回到陆柏舟身边前,他先找到了郑若风跟他说了谭诚的事,还叮嘱道:“如果谭诚来找你,就好好教教他吧。”说着,他顿了一下后给又继续说道:“如果他忍受不了的话,也没必要强求。”
郑若风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可信吗?”
“除了那个人,我好像还没看错过人吧。”白屿虽然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光微沉,似乎是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但转瞬就恢复如常:“放心啦,那个小子应该刚转换不到十年,嫩着呢,你单手能打十个他。”
郑若风也不再多问,应了一声好就窜上了舞台,继续去当他的主唱。
白屿从人群中来到陆柏舟身边时,陆柏舟正襟危坐,手边放着一杯长岛冰茶,白屿目测已经喝了一小半了。
“你伤口都还没痊愈,喝什么酒。”说着就把陆柏舟的那杯酒拿到了自己面前:“没收!”
陆柏舟没有阻止白屿的动作,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白屿随着音乐摇晃。
没收完陆柏舟酒杯的白屿,目光很快被吸引到了郑若风的身上,郑若风正抱着吉他唱着一首摇滚音乐,他唱歌的声音和他平时的声音不太一样,平时的声音就是清隽的少年音,一到唱歌就感觉从他的胸腔深处爆发出了一股野性的力量。
“这小子还不赖吧!”白屿凑到陆柏舟身边,颇为骄傲地炫耀着,给陆柏舟一种他在炫耀自家孩子的错觉。
陆柏舟还没来得及回复,白屿瞧着郑若风已然唱完一首,便拍了拍陆柏舟的手背:“我送你一首!”
说完他快步冲上台去,从郑若风手里接过吉他,遥遥地望向陆柏舟:“今天这首歌,送给现场一位帅气的男士,我希望他忘记烦恼,永远快乐!”
说完他转头跟其他乐手说了音乐名,吉他一响,欢快轻松的乐曲瞬间充斥了整个酒吧。
陆柏舟则注视着这样的白屿,聚光灯下的他如此耀眼,他的声音像是鼓点一样,砰砰砰地敲在自己的心上。
“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狂跳!”
“一瞬间烦恼烦恼烦恼全忘掉!”
唱到高潮处,他还改了人家的歌词,目光灼灼地望向陆柏舟:“你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忘掉自己,一秒!”
白屿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耀眼,那么奋力地想让陆柏舟高兴,陆柏舟却在这一瞬间,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纠结,迷茫,萦绕他的脑海中。
白屿想喝自己的血,但从始至终都没有真的伤害过自己,总是在考虑自己的处境,心情。
似乎一直都是热烈地对待着自己,就像是一直这么真诚而又善良一样。
而自己却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从他的那里得到信息,甚至于他敢确定,如果发现白屿真的在二十五前那场案件中扮演的角色是和自己对立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铲除他。
可当目光再次投向舞台上的白屿时,陆柏舟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念头是——希望你不要是我的对立面,希望那一切都与你无关,希望你真的是救了我。
就在白屿倾情演唱期间,陆柏舟被扰乱情绪时,一名穿着不甚暴露的男人坐到了陆柏舟身边,整个人不住地往陆柏舟身上贴,陆柏舟推开他,他又贴上,如此反复,陆柏舟再没了好脸色,一张脸阴沉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人。
白屿看着陆柏舟逐渐铁青的脸色,暗道:“不好。”恰逢此时他也唱完了歌,立刻冲了下来,一把将那像是没有骨头的男人提溜开,挡在了陆柏舟面前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他是我的。”
那男人不以为意:“sorry。”说完耸耸肩准备越过两人进入舞池时又凑到了陆柏舟面前:“帅哥,分手了可以找我哦。”说着在陆柏舟的口袋里塞下了联系方式。
白屿登时怒从心起,这是完全不把我放眼里啊!要不是这人多,我必定揍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陆柏舟似乎也不愉快了,没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酒吧。
白屿连忙跟了上来:“陆柏舟,等等我呀。”
走出酒吧后,陆柏舟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想要和白屿说话,谁知白屿因为追他,脚步着急,一下没有刹住车,撞上了陆柏舟的胸膛。
姿势和两年前一模一样,那段记忆又如潮水般涌出,白屿连忙从陆柏舟的怀里退了出来,站定:“不好意思。”
陆柏舟看着白屿的脸,突然很想问问他,二十五年前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为什么挡了致命攻击后,又几乎要了自己的命,母亲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可话到嘴边开口问的却是:“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的?”
白屿急忙解释道:“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安好心,这朵烂桃花我必须给你折咯。”
“只是这样?”陆柏舟声音似乎有些失落。
白屿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听到白屿这句话之后,陆柏舟直接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这些年自己努力的活下来,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找到母亲死亡的真相,另一个就是想找到他……那段记忆虽然模糊,可是自己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应该要找到他。
陆柏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纠结,但……他无法自控。
白屿毕竟是没有过感情经历的人,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着实不明白陆柏舟为什么生气。
想了许久,最后只想出一个理由——难不成是因为没有确定关系就说他的我的,他觉得我轻浮?还是觉得我在欺负他?
看着陆柏舟逐渐远去的背影,白屿不住地在心里叹气:“真是小气,其实自己也没说错嘛,两年前自己睡了他,虽然两人现在没什么关系,但是四舍五入陆柏舟也算是自己的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