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顿时眼睛睁大,仿佛遭受电击一般向后弹开跳了起来:“你你你……干什么?”
陆柏舟十分淡然地直起身子,从桌子上拿起纸巾擦去手上的冰淇凌,平静地说:“白先生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说完不再看白屿,阔步朝着女人走去。
陆柏舟离开后很久,白屿才从刚刚弹开的姿势中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狠狠地舀了一勺冰淇凌:“这男人怎么回事?”
“老是拿两年前说事,不就是一/夜/情嘛!都是成年人,有什么放不开的。”
“对…下一次我就这么说,’都是成年人,洒脱一点’,我发誓!”
然而,白屿的誓言很快又喂了狗。
吃完冰淇淋的他,想着郑若风还在排队,就想买身衣服犒劳犒劳他,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下回才好继续忽悠他陪自己吃火锅。
正认真挑选时,转身却不小心和一个女人相撞在了一起,幸亏白屿眼疾手快将女人扶稳,女人才不至于摔倒。
女人站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抱歉地看向白屿:“不好意思啊,撞到你了。”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不过女士您怀孕了的话,还是小心些好,最好有人陪护。”白屿看着女人刚刚显怀的肚子,温声提醒道。
女人笑了笑,婉言多谢了白屿的关心,随后又自来熟地拿起两件衬衫问:“先生,你觉得这两件衬衫,哪件好看些?”
白屿愣了愣,没想到女人这么自来熟,出于礼貌还是笑道:“挑礼物的话,得看收礼物人的喜好,我的意见可能不具有参考价值。”
“也对,都结婚好几年了,我选的他敢不喜欢?谢谢你啊。”女人说完就拿着其中蓝色的衬衫朝着试衣间走去:“阿舟,试试这件!”
白屿蹙眉:“阿舟?”
怪不得总觉得这声音这么熟悉,不就是刚刚在冰淇凌店喊陆柏舟的那个声音吗?
狗东西,老婆都怀孕了,刚刚还他妈的跟我聊两年前的夜晚,还擦我的嘴,简直恶心!
想到这里,白屿只觉得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很恶心,甚至觉得此刻这家店的空气也跟着浑浊,充满了渣男的气息,让他直反胃,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快步离开去找郑若风汇合。
回到火锅店门口时,白屿一脸菜色坐到郑若风旁边:“若风,你说吃过屎的嘴怎么刷的干净啊?”
“什么,你刚刚离开这么久是去吃屎了吗?果然是言出必行啊!不愧是你。”郑若风拍了拍白屿的肩膀,做出佩服的神情。
此时白屿的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心思和他耍贫嘴。
“天哪,我白屿活了四百多年,居然还会看错人!简直不可饶恕。”白屿在心里仰天长啸。
可事情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心情没有糟糕只有更糟糕。
罪魁祸首此刻正从白屿的正前方向他们走来,手里提着刚刚买下的衣服,身侧的女人温柔的笑着,两人交谈甚欢,在其他人眼里看上去郎才女貌,恩爱非常。
只有白屿恨恨地骂了一句:“渣男。”
渣男陆柏舟也在这家火锅店停了下来,准备排队取号时就瞧见了白屿:“白先生,又见面了,好巧。”
白屿白眼一翻将头扭到了一边,完全不搭理陆柏舟。
陆柏舟疑惑皱眉,不明白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前后态度怎么会相差这么多,此刻居然还在心里各种“问候”自己。
“啊,先生,好巧啊,阿舟,原来你们认识啊,阿舟这就是刚刚我跟你说的那个好人。”女人走近,看看白屿又看看陆柏舟,笑靥如花的说道。
白屿:“不认识。”
陆柏舟:“认识。”
一时间四人面面相觑,气氛怪异非常。
白屿瞅了陆柏舟一眼,又不屑地别开了眼,心里不断默念:“老天爷啊,原谅我吧,我发誓绝对再也不乱馋血了,我愿意为我曾经破坏别人家庭付出代价,但是你一定要让我面前这有家里有着如花娇妻还出来乱搞的臭男人,明天就遭报应,毕竟他才是罪魁祸首!”
陆柏舟听得额头青筋直跳,眉头仿佛蹙成了一团乱麻。
“娇妻?乱搞?”
这是哪里来的定论。
这时,白屿他们的号终于轮到了。
白屿立刻站起身来就要走,但陆柏舟站在他的面前,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