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并没有来得及变化,在听见“照临”两个字的时候,他就被迫沉睡了,因为,肆爻醒了。
“照临,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找了你好久,照临,我好想你,好想你。”肆爻很激动,上前就要抓“天彦”的手。
天彦后退躲开:“我不是照临。”
肆爻刚还有些激动的情绪瞬间凝固,他怔怔看了很久那张脸,好像在寻找一丝一毫的破绽,然后瞬间清醒。
这人不是照临……是……天彦!
“啧,来路不明的破酒少喝。”肆爻瞬间没了刚才的深情,一副凶巴巴。
“你要是有小白一半可爱,照临也不会成天躲着你。”天彦撇了他一眼。
“得了吧,你当我不知道那条白蛇是什么?他对我做过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是偏心眼,他乖?他也就是比我会装,你还偏偏就吃他那套,中了魔怔似的,你当我不知道你费劲心思要干嘛?”肆爻一通唠唠叨叨地抱怨,一撇头,看见“陌生的郁怀”。
“嘶,这位,我是该叫你郁怀还是离歌还是夜幽?”
那人此刻倚在吧台,妖孽的眼睛看着二人:“要么说,还得是这上古腾蛇,见多识广,好久不见啊,小腾。”
“啊,还有,天彦神君。”
这三位站在一起很是玄妙,一位传言被秘密处决的妖皇,一位传闻被神君杀死的上古腾蛇,还有一位传闻被腾蛇杀死的“神君”。
三位传说,看了彼此很久,心照不宣地笑了。
好久不见,故人相见。
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楚修”就抽着鞭子把“萧执岸”抽了过来。
“嚯,传说到齐了啊,这是怎么个套路?”楚修收起了鞭子看着眼前的迷糊阵。
“套着萧执岸皮囊的楚大人可真够......恶心的啊哈哈哈。”肆爻放肆地嘲笑着。
“对了,天彦,上次天庭盛典你让我办的事我办明白了,当时披着离歌皮囊的,就是夜幽,好了你该告诉我照临呢。”
“你这话说得还能再晚点吗?夜幽不就站这儿了么?还用你办。”楚大人一向喜欢让人下不来台。
“这酒还有多久的时间?”天彦看着夜幽问。
“一个小时,你们既然来查案子了,想不想一起聊聊?”夜幽看着眼前的人,他们几个人聚到一起的机会实在不容易,他等了挺久,其实不止他,有个人,等得比他还要久。
极乐坊顶层的密室,五位披着别人皮囊的神神鬼鬼自我感觉良好的聚到了一起。
“嘶,让我捋一捋,这故事从哪儿开始的?啊,从岁初被炸死开始。”楚修拿着判官笔,在平板的思维导图上涂涂写写。
“啧,你能不能委婉点。”天彦没了平日的好性子。
“你能不能别学照临说话,恶心死了。”肆爻看着这张脸想发脾气又不舍得。
“别废话了!我捋故事呢。”楚判官一通操作,终于是把事情整理了个大概。
“从岁初被炸死穿到肆爻身上开始,我封印了肆爻,把岁初送到了天彦身边,除夕夜年兽袭击,肆爻现身,天彦假意送走岁初,引来我一起去天庭盛典,盛典上遇见披着离歌皮囊的夜幽,然后就是汤谷山查爆炸案洛渊勾结妖族炼聚魂香,那个时候披着离歌皮囊的夜幽也在,再往后就是棺材子的案子,我们五个人聚到了一起,对吧。”
“所以,夜幽你一步步把我们引到这里是做什么?”萧执岸面色不善的看着夜幽,鬼二代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我一个靠别人皮囊才能出来的鬼东西,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把你们引过来?这事儿可还是要多谢我们的神尊大人呢,是不是啊?天彦神君。”
众人齐刷刷看着那位气定神闲喝茶的神君,不明所以。
“要我来解释下吗?”夜幽正准备站起来,就被天彦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