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远妄”去了巫族,准备拿回自己的东西。
“符远妄”在拿到妻子送他的耳坠后,回忆起了成婚那天。
那是他唯一一次,非常草率。
其实,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亲。
他每天被母亲对父亲的思念转移到他身上而饱受折磨,而婚事也是姐姐对情敌的羞辱。
那个女人只是象征式地给了他一个蝴蝶耳坠,而他没有耳洞——因为他的父亲没有耳洞,他的母亲不允许他有。
那个女人为了讨好他,还是象征式地办了婚礼。
他用法术在自己的左耳上开了个洞,血流了出来。
他对着镜子,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他觉得耳朵很痛,但他咬牙忍着,把血擦去后取了一根干净的细针穿过去。
他有用法术变出了魑魂翳隐藏的角——那是他在魑魂翳自叙里看到的。
他对着镜子看着这一对黑色的角,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要把它们藏起来,因为他那时,两千多年前,还没有对低等魔的判定概念。
如果装饰的华丽些,这对黑色的角会很好看吧——其实它们本来就很好看。
“符远妄”开始为这对角制作装饰,他突然想换个装扮去旅行,这样不会被认识魑魂翳认识的人认出来吧?
他制作了一个黑色的刻有曼陀罗花图案的面具,在上面添加了很多金色的装饰。
他又制作了一个黑色曼陀罗花簪,然后给自己重新打理了长发,插上了发簪。
他小心地用法术恢复了左耳,把细针拔下来,将耳坠戴上。
他戴上了刚刚制作的面具,很合适。
这个面具上半张是黑色的木头,下半张是有空隙的金子装饰组合,后面被他加了一个黑色的帘子。
他觉得这样捂得有点严实,但他没有更改。
他又裁了一件衣服,他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出魑魂翳原来穿在身上的那么好看的衣服。
他用他自己做的衣服把它换下来时,发现这件衣服是双面绣,另一面绣着龙凤鸳鸯。
他终于明白了魑魂翳写的是什么。
他把这件衣服收好,放在盒子里。
出门旅行,保险起见,他决定把那两个木偶也放在这个盒子里。
他打算为自己铸造一把法器,在做成一把剑后,他愣了愣,挥手把它变成了一把琴。
他看到放在橱窗里的琴,又将法器变了形状,变成了一把刀。
他制作出大量提升法力的蛊(晚霞蛊——因为它会让人之后产生幻觉,就像看到了美丽的晚霞。)磨成浆,画阵,滴三滴血,用巫术祭法器。
法器成,取名晚霞。
打造刀鞘,制作一个合适的,能挂上刀鞘的腰带,搭配他为自己做的新衣服。
他做了一副黑色手套(带有金边曼陀罗元案装饰)戴上。
他换上了新的装扮,写下了新的告示:
客户须知:请把您的需求写在窗上的纸上,注意要签名,字迹消失即为被在下知晓,店门已锁,物品在本纸前或您所要求的地方出现,检查确保无误后来此结账,写下自己的名字,纸上会出现价钱,您支付的钱可以穿过纸张。店内设有结界,请勿硬闯。
附:本店不接待血氏客人。
“符远妄”出了离魂阁,设下结界,离开了。
锐方与模拟出来的血求锋和魑魂翳对话。
那是模拟了他们在一起后的样子。
“你们觉得你们在一起幸福吗?”
“当然!”血求锋毫不犹豫。
魑魂翳却犹疑着,“嗯……”
锐方不懂魑魂翳的表情。
“你们愿意在一起直到死亡吗?”
“愿意,你也愿意吧?”血求锋看着魑魂翳。
魑魂翳面无表情,“死后也是。”
血求锋吓了一跳。
锐方突然感到心痛。
“你们会不会后悔?”
血求锋和魑魂翳异口同声,“不会。”
锐方有种奇怪的感觉,想着,“计划可行,决定实施。”
锐方要去跟魑魂翳解释过去的事。
他在人界的街道上看到了一个带着黑面具,穿着黑衣服,长着角(这三件东西上有很多金色装饰)的人,这个男的戴着蝴蝶耳坠,是定位到的魑魂翳的位置。
锐方跟男子说,男子站在原地听。
“你说的是真是假不重要,我不想和血求锋有瓜葛。”
锐方说:“如果你恢复记忆,就不会这样说了。”
魑魂翳叹了口气,“或许吧。”
锐方使用复原符。
魑魂翳试图用法术挡住。
锐方贴一个破除防御的符。
魑魂翳试图用法术销毁符纸,但这个符纸只有神力能销毁。
闪躲。
“嗯……”锐方用阵法复原,复原到贴解除心魔符之前,不用符纸了。
因为阵法瞬间形成,立即生效,魑魂翳倒在地上。
锐方检查。
魑魂翳的心魔出现,对魑魂翳冷嘲热讽言语攻击,魑魂翳在意识中和心魔打架。
锐方清除母蛊。
锐方等血求锋救魑魂翳。
锐方算算情况
血求锋吐血了,把死去的子蛊吐出来了。
血求锋筋脉从左手手腕伸出,魑魂翳后面的地面被血求锋的筋脉抓住。
血求锋瞬移消失了。
血求锋扶起魑魂翳,魑魂翳貌似是昏迷状态,实际上是和心魔对决。
血求锋问锐方,“刚刚发生什么了,锐方?”
锐方实话实说。
血求锋轻声道,“有着要杀我的心魔么?”
“我觉得只需要证明你对于魑魂翳来说是值得的,心魔就会消失。因为心魔觉得魑魂翳喜欢你不值得。”
血求锋抱着魑魂翳坐在地上,“这样啊……多谢。”血求锋不知道喜欢值不值得怎么证明。
锐方疑惑,“你认识我?”
血求锋不解,“不应该吗?”
“抱歉,我不记得。”
“无妨。”
锐方留意魑魂翳状况。
血求锋握住魑魂翳的手,“你之前可以,现在也一定可以。”
锐方算算魑魂翳应该怎么好,他想想自己模拟的条件,是魑魂翳自己硬撑过去的。
血求锋抬起头问锐方,“他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
血求锋把魑魂翳搂在怀里,“魑魂翳,你快点把他收拾了,我想听你弹曲子,你要是不回应我就算你答应我。”
血求锋用不死灼体升温。
魑魂翳吐血,把死去的母蛊吐出来了。
血求锋检查他的情况。
“你为什么在这里?”
血求锋施法术把魑魂翳下半张面具的帘子和装饰弄干净。
“标记感知到你的状态不对……”
“你忘了我的心魔要杀你了吗?”
“我记得啊。”
魑魂翳站起来看着锐方,“抱歉,让您见笑了。”
“无妨——”锐方接着说,“我在想我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让你们恨我。”
血求锋从后面抱住魑魂翳,“这次别推开我了,好不好?”
魑魂翳看着锐方,“此话怎讲?”
血求锋蹭着魑魂翳的后背,“你搭理一下我……”
锐方解释,“强行给你设阵法,杀了你养的蛊。”
魑魂翳回复道,“算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血求锋抱紧魑魂翳,“搭理搭理我。”
锐方开口,“打算给你们建立契约。”
魑魂翳愣了一下,“什么契约?”
“绑定契约。”
血求锋看锐方,“绑定契约有什么作用?”
“如果双方不是同时死亡,那么双方都不会死。”
魑魂翳开口,“您说的算。”
血求锋楼魑魂翳的腰,“这不是要尊重你我意见吗?”
锐方看向血求锋:“你呢?”
血求锋说:“我不介意——毕竟对我没有坏处。”
锐方用法术制作契约,“滴一滴血或者注入法术。”
魑魂翳听到注入法术,想起血求锋被坑,就是因为被人用了他乱扔的法术……
“注入法术吧。”
血求锋问:“注入多少?”
“等量——”锐方说,“你们两个相等就行。”
他们注入等量法术后。
“我心成契,至死方休。结印。”
契约消失了。
“好了。祝你们……天长地久?怎么说来着……”
血求锋绷不住,用魑魂翳挡脸。
魑魂翳开口,“谢谢……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