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能分析出来,到时候按你的理解教给她。”血求锋打哈欠,看着魑魂翳。
“是。”
“拿走看,明天你带着它。”血求锋摆了摆手,“我歇了,你可以明天早上看。”
“嗯。我走了。”
“去吧。”
魑魂翳紧张,他拿着血求锋的账本一直走出了血求锋的办公室。
魑魂翳知道,血求锋并不是真的去休息,而是去找朋友听曲子,练剑。
那是他的分身看到的。
“你这么不注意休息……”魑魂翳无奈,看着账本,发现全是血求锋的字迹。
“老板亲手写的账本?”魑魂翳有些兴奋,脸红,赶紧瞬移到了公司的他的总裁办公室。
这里没有他的东西,他的东西都在公司分配的卧室里。
魑魂翳坐在椅子上,开始阅读账本。
他把手指放在账本上,账本冰冰凉凉的。
“老板的体温是不是也是冰凉的?”魑魂翳想着,有些看不下去,他脑子里全是血求锋。
他收回了分身,试图冷静下来,可获得所有记忆的他还是想着血求锋,“账本……老板亲手写的……日期……老板写了一百二十多年……”
血求锋带魑魂翳到了冥界。
“总之,接下来你就带风轻去冥界的铺子,给她讲讲该怎么经营,如果出错我会指出来,懂了吗?”血求锋看着魑魂翳,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嗯。”魑魂翳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平静地回应。
这时候,血求锋还不知道魑魂翳喜欢自己。
可他后来知道了。
魑魂翳的眼神,哪怕藏的再好也会有松懈的时候。
那被深切吸引的感情,在时间慢慢流逝时,越发明显。
“果然是低等魔。”血求锋在被冒犯后只是用厌恶的神情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没有惩罚魑魂翳。
可这句话亦或是那个表情变成了永远也拔不掉的一根刺,狠狠地扎在魑魂翳心里。
魑魂翳没能克制自己,那是他在收拾血求锋房间,血求锋再次在浴室里睡觉的时候。
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血求锋躺在浴缸里。
原本,魑魂翳只是应该把浴室收拾完而已。
魑魂翳看着浴缸里的血求锋,用手试了试水温——因为血求锋已经在浴室待了三个小时。
水是冰凉的。
魑魂翳担心血求锋生病。
魑魂翳放掉冷水,思考要不要加上热水。
他不敢看血求锋的方向。
他想着,老板已经泡了很久,应该不需要继续泡了。
魑魂翳闭上眼睛,不去看血求锋赤裸的身体,把血求锋从浴缸里抱出来。
血求锋的身体是冰冷的,魑魂翳以为这是因为在冷水里泡了太久,心疼。
“老板,您是有多疲惫啊!”魑魂翳想着,给血求锋变了套衣服,睁开眼睛。
这套衣服是魑魂翳设计的,算是他自己的私心。
“不过……为什么明明是和老板一样的尺寸,变到老板身上却有点大了呢?”魑魂翳想着,用法术将衣服的尺码调成合适的。
魑魂翳自己就是在衣服里垫东西,显得他没那么瘦削,血求锋也差不多,只是他在设计时,在一些地方加上了一些以保暖什么为名的东西垫上。
魑魂翳不想弄乱血求锋的床,把血求锋抱到了沙发旁。
魑魂翳坐在沙发上,把血求锋抱在怀里,原本他早该放下的。
魑魂翳看着血求锋,“这种设计果然很适合你。”魑魂翳想着,他用法术给血求锋穿的衣服是黑色的长袍,和血求锋日常穿的衣服是一个类型。
因为血求锋本身就是做衣服卖衣服的,他的公司是服装公司,血求锋的衣品便是从小磨砺出来的。
魑魂翳不一样,他原本什么都不会,魑魂翳以为,如果不是血求锋把自己从魔界救出,自己不会有这么多机会学到新的东西。
魑魂翳很崇拜血求锋——不仅仅是血求锋力量强大,秒杀低等魔,还包括血求锋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似乎什么都会。
血求锋发过很多文章,涉及很多领域。
魑魂翳对血求锋极端的个人崇拜渐渐变为一种痴迷,变为一种扭曲的爱——虽然不伤害他人,却伤害了自己。那种把自己置于一个极度低下的位置,让他失去了尊严,极度的自卑。心魔攻击他,不过是他内心的另一个影射,他所有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得到血求锋的重用,而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魑魂翳看着血求锋的脸,想要亲吻他,又努力克制。
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再压抑了。
魑魂翳还是偷亲了血求锋,仅仅是刚接触到,血求锋就醒来了。
魑魂翳闭着眼睛,他没反应过来,就被血求锋用力推开了。
魑魂翳会认错,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才会克制不住欲望的。
那时候他和血求锋都不知道,血求锋有着吸引魔的特殊体质——魅魔体质。
后来,血求锋让魑魂翳分身去管自己的生意,主要是带血风轻。
血求锋安排魑魂翳派分身作为保镖跟在妹妹、妹夫、父亲和继母身边。
这对魑魂翳而言,无疑是一种疏远。
魑魂翳是愿意为血求锋多做事的,那是因为他想看着血求锋,多看血求锋两眼,而不是出于热爱工作。
血求锋的妹妹嫌魑魂翳唠叨,魑魂翳知道,如果是血求锋来的话,会比自己说的更多。
魑魂翳不解释,他觉得“我说这么多是为了你好。”一定会让小姐不开心。
血求锋的父亲有被跟踪的感觉,血求锋取消了这个任务,魑魂翳收回了分身。
血风轻的母亲很喜欢魑魂翳,她带着魑魂翳逛街,魑魂翳很会说讨人喜欢的话,而且什么都懂,可以给她介绍,后来血求锋的母亲送这个分身一个簪子——因为这个分身在冥界带着,留了长发。
马剑威在花店,魑魂翳只是站在花店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