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儿前两日生病,田姨娘向老爷请了罪,让三姐儿不来请安,太太要入宫探望娘娘,总不能带上三姐儿,万一过了病气给娘娘怎么办?娘娘肚子里还怀着小阿哥呢。”丹红不满道。
“哼!家中两个庶女,甜姐儿性格好,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三姐儿早被田氏给教坏了,小小年纪,嫉妒心就强,日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赫舍里夫人冷笑。
“二小姐性格不错,平时也特别孝敬太太,经常给太太缝制香囊、抹额,当初二阿哥生病,二小姐还替二阿哥抄写了经幡,二小姐对太太的孝敬可都是在行动中,而不是像三小姐那样孝顺在话中,说起来陈姨娘的眼皮子也浅,二小姐倒是不像陈姨娘。”
“到底是歹竹出好笋,甜姐儿确实性格不错,难得也入娘娘的眼,娘娘也喜欢她。”对于赫舍里夫人来说,自己女儿的喜欢最重要。
王甜甜来到书房念书,这里的闺阁小姐也是要念书的,因为赫舍里家族的特殊身份,王甜甜不仅学四书五经还得学习满文和蒙文。
每次到这时候王甜甜就觉得庆幸,她是太穿,如若是魂穿,怕是刚穿来就露馅了,别人当做妖怪给烧了,即使装作失忆也不好使,总不能你失忆连说话的口音也都变了吧。
不过到底是女儿家,对于四书五经的学习也不要求特别的精通,差不多知道就行,也不会要求会写文章,满文和蒙文的学习,也只是要求能看得懂字,能用满文和蒙文说话沟通就行,所以,学习任务也不算特别的重。
上午学习文化课,下午则是艺术课了,比如琴棋书画。
一整日的学习安排也挺满的,不过每月有三日休沐,不用上课。
“二小姐,你的功课做完了吗?”先生问道。
“已经写完了。”王甜甜将自己的作业呈给先生。
作业也不算特别难,写二十个大字,再用满文和蒙文翻译一篇文章,她学习了满文和蒙文这么久,满文和蒙文学得挺不错的,翻译起来也不算特别难。
先生先检查了作业,大字完成的很认真,满文和蒙文的翻译的也很不错,先生还是很满意王甜甜的用功的。
轮到文渝这里,先生就有些不满意了,不过想着文渝还小,又是姑娘,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开始授课。
上了一整日的课,王甜甜也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回到自己院子里后松了口气。
“小姐累了?先喝口茶润润唇,饭菜马上就送到了。”梦舟给王甜甜递了一本温茶。
王甜甜接过茶喝了一口,突然想起昨日晚上让梦舟找的布,“香云纱找出来了吗?”
“一早就找出来了。”
王甜甜放下茶杯去看了布匹,布匹保存得很好,王甜甜道:“去把我的针线盒拿来。”
“是!”
梦舟捧着针线盒过来,不舍道:“小姐,真的剪吗?这么好的布,您留着当嫁妆多好。”
王甜甜笑了,“不过是布匹而已,大姐姐待我这样好,如今她怀有身孕辛苦,我也不能为她做什么,也就只能给她缝两个抹额以表心意,怎么还舍不得这点布,而且抹额能用得了多少布,何必这样不舍。”
说完,王甜甜就拿起剪刀剪了一大块香云纱下来。
说到底皇后娘娘对她很好,真心当小妹疼爱,她明知皇后的命运,却无法拯救,她心中也是有愧,只能做一些这种小事来安慰自己。
王甜甜用心的缝制抹额,到时候可以让太太给长姐送去。
两个抹额,王甜甜缝制了五日才缝好,她白日要上课,只有下课了才有时间缝制,而且缝制的仔细,上面都绣了花纹,时间就耽误一些。
缝制好后,早上请安王甜甜就把抹额给带上了。
“这是?”赫舍里夫人问道。
“这是女儿给长姐缝制的抹额,太太去宫中见长姐的时候,劳烦太太给长姐带去。”
见王甜甜献上抹额,一旁的文渝脸色变了变,然后垂下了眼睛。
赫舍里夫人将抹额拿了起来看了看,缝制得十分的精致,再一摸布料,居然还是用香云纱缝制的,香云纱难得,难得甜姐儿居然舍得。
“你有心了,放在这里吧,等我得空去宫中时,便给你带去宫中,娘娘见到必定高兴。”赫舍里夫人道。
王甜甜笑着道谢:“多谢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