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赫敏的安慰,感受着她搭在肩头的手掌的温热,罗恩反而更紧张了,嘴唇几乎绷成一条直线,同手同脚地走进图书馆。
鲁比不知道三人在图书馆泡了多久,只知道哈利顺利通过了第二个项目,靠着高尚的操行(帮芙蓉救出了她的妹妹加布丽)拿下了高分。
她还知道……
潘西·帕金森依旧没能原谅鲁比在圣诞舞会上对她的愚弄。每次在校园中遇见,她都会抬高下巴,用鼻孔对着鲁比。
鲁比闭着眼都能画出她的鼻孔形状了!
鲁比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的无心之失伤害了一个敏感女孩的自尊心。
一个傍晚,吃过晚餐,鲁比在门厅拦住帕金森,郑重地对她解释,“嘿,帕金森,很抱歉没有及时对善良可爱又美丽的你说明真相,我那些话是拿来糊弄马尔福的……”
“糊弄!”
帕金森打断她,血色从脖颈一路延烧至额头。
“kitty不是!”鲁比反应很快,辩解,“我是真心觉得你长得很像一只小猫咪的,可爱的那种。”
“是吗?”
帕金森眯起眼睛打量她。
鲁比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像一个接受检阅的士兵。
帕金森用鼻子挤出一个笑音,收回审视的目光,扭头就走。
没走两步,她又顿住脚步,说,“对了,想帮你拍照不是发善心,是我犯蠢。以后没有那么好的事儿了,塞缪尔。”
鲁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一切都退回原点。她和帕金森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死敌。
正是季节交替的时节,积雪化作水滴将世界浸透,晚风送来潮湿的泥土气息,深紫色的云霞像一块濡湿的绒毯盖在城堡上,天地之间充斥着万物复苏前最后的冷寂。
鲁比想了想,爬上西塔楼,走进猫头鹰棚屋。她趴在矮墙上,捏着羽毛笔,一笔一划地写着给妈妈爸爸的信,随信附赠几张她在学校里拍的照片。
和女孩子们拍的合照放在最顶上。
舞会结束,鲁比回到寝室,临时起意,抓起床头柜上的相机,拍了张照片。
她们挤成一团,朝镜头露出笑容,妆容不如舞会开始前精致,但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生动、明丽。
这是鲁比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寄出前还喜滋滋地看了几遍。
猫头鹰飞走后,她抬头望天,暗紫色的天幕上也隐隐浮现出女孩们的笑容。
鲁比摸了摸手臂,觉得有些冷了,正要转身下楼。
“我找了你很久。”
晚风瑟瑟,独属于她的春天却突然出现,将她抱了个满怀。乔治从背后抱住她,把脸贴在她的颈窝,温热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蹭着裸露在外的肌肤。
鲁比窝在乔治的怀中,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暖意透过布料传来,柠檬与香根草混合的清新香气将她环绕,鲁比发出舒服的闷哼,随即不客气地说,“别扯了,乔治,我早就听见你的脚步声,闻到你的香水味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假装找了你很久,你单独去找帕金森的时候,我就跟出来了。”乔治亲了亲她的头发。
鲁比得意地向后仰头,用脑袋撞了撞他的肩膀,“我知道。”
乔治顺势咬住她的耳垂,只一瞬,随即松开,转为绵长而温软的啄吻,“那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
“咳!”
乔治顿了顿,害羞地贴着她的耳朵说,“你有没有把我们的合照寄回去?”
“没有。”
“为什么?”乔治委屈地追问,重新咬上她的耳垂,微微用力。
鲁比憋着笑,缓了片刻才说,“两个原因,一个是我要珍藏,另一个是——我舍不得你死,我爸爸在你和弗雷德拜访我家之后,加入了我妈妈任教大学的拳击社团。”
“这两个原因,你更喜欢哪一个?”
乔治叼着她的耳垂含混地回答:“都喜欢……”
“撒谎。”鲁比挣开他的环抱,转过身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深棕色瞳孔中闪动着点点微光,“我看你现在喜欢的不是我的解释。”
乔治哼笑着,将手搭在她的腰上,收紧,“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鲁比反问:“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乔治故作苦恼地思索着:“嗯……在你妈妈爸爸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
鲁比捏了捏乔治的后颈。
深冬的寒意已然散尽,温暖的春风裹挟着甜蜜花香,漫卷而来。
乔治垂下眼睫,微微俯身,距离越来越近。
鲁比听着骤然剧烈的心跳声,感觉皮肤像在被小猫轻柔地抓挠,身体像在日光照耀下的积雪,一点点融化。
乔治用干燥温暖的手掌兜住了那汪融化的雪水。
两人的鼻尖相触。
乔治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唇,坏心眼地延长接吻前的这场甜蜜折磨,低沉嗓音随着热气徐徐淌过鲁比的面颊,“要不要和我接吻,宝贝?”
“少说废话,乔治。”鲁比有些羞恼地说着,缓缓闭上眼。
余光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等等!”
鲁比猛地睁开眼,低头看去,洛丽丝夫人蹲坐在脚边,高举爪子,一下接一下地轻挠她的袍角,黄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
乔治跟着低下头,崩溃地发问,“你怎么在这儿!”
鲁比要比乔治理智一点。她问的是:“你是单独跑出来的吗?”
洛丽丝夫人甩了甩尾巴,盯着鲁比,露出邪恶的微笑。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