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也行。”
“我不需要!”
“可我需要你对我负责!”
“......”
许长安最后一次试图跟他讲道理:“硬要说的话,我是女子你是男子,我也未曾亲过别人,不应该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吗?”
听到她没亲过别人,顾怀瑾心情大好,仿佛及其开明一般笑着说:“那我对你负责,你是我的人!反正结果都一样的。”
许长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呵呵,我不要你负责。”
顾怀瑾宛如金刚不会之身,不管她怎么说,就是能找到说辞:“那我不管,你我都有肌肤之亲了!那你对我负责!”
行吧,又绕回来了!许长安觉得这马车是没法待了,想起身走开。又想起来这是自己的马车,于是沉着脸让他滚:“跟你说不通,你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
顾怀瑾闻言往旁边坐了一点,满脸不认同地看着她,说话时地眼神更是满是谴责:“不是答应了送我回去吗?怎么又说话不算话?你惯会这样欺负我。”
许长安想不明白他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到底哪里学来的这勾栏做派!她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吸几口气,试图压下心里迅速往上窜的火气,但在她睁开眼看到顾怀瑾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此刻满是无辜和谴责地看着她的表情时,水灵灵地失败了!
以防自己等会忍不住上手劈他,许长安还是决定弃车而逃:“行,你不走我走!”
说完不等他反应,就要起身叫停马车。
“哎......”不等他们开口,马车却先停了。
二人一时之间愣在原地,直到毕裎的声音传来,他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许长安撩开帘子下了马车,看到了徐靖泽和贺清澜正站在马车前。徐靖泽正扶着季清澜的手,满脸着急,而季清澜一脸不耐烦地闪躲着不叫他碰。
“这是怎么了?”
站在马车前的两人看到她皆是眼前一亮。
顾怀瑾慢她一步走下来,在对面二人有些惊讶的眼神里站到了许长安的后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半点看不出方才在马车上的无赖样。
许长安睨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转而看向面前有些别扭的两人,疑惑地问:“你们这是......”
倒是徐靖泽先开口:“没什么,遇到季姑娘就聊了两句,不想差点被你的马车撞到了。”
许长安听完没回答他,看向季清澜,眼神里带着些疑问。
“是我跑出来太急了,没瞧见马车过来了,不干你的事。”她的声音像是春日里的暖风,温柔和煦。她说完朝着许长安笑了笑,告诉她自己没事。
许长安看着徐靖泽扶着她的手,觉得二人间应该是有些故事。但是她和徐靖泽认识这么久,倒是没发现他认识季清澜呢。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馆看看。”徐靖泽扶着季清澜的手,看到擦破了的地方渗出血来,有些着急。但是这话说出来后自己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欲盖弥彰地补了句:“都是因为我才让季姑娘受了伤,我合该负责的。”
季清澜不胜其烦,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沉着声音拒绝:“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伤,我也没这么娇气。看诸位还有事忙,我一个姑娘家在这实在不方便,就先告辞了。”说完朝许长安温柔地点了点头,就不在理会徐靖泽,径直走了。
徐靖泽愣在原地,想要跟上去,又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对,满是挫败地望着季清澜远去的背影。
许长安见他这样,忍不住微微皱着眉,轻声问道:“你跟季姑娘这是?”
她不好直接问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毕竟现在她是男子的身份,平白无故地这样直白地追问他跟人家姑娘家的事不太妥当。但是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些难。
毕竟季清澜是她为数不多的故交,方才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实在说不上毫无关系。
顾怀瑾听到她这么问,忍不住站在她身后嘀嘀咕咕地埋怨着,声音小到只有许长安才能听见:“你对别人的事情倒是敏锐,怎么跟我就这么迟钝!”
许长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许长安不理会身后哀怨的目光,只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徐靖泽。
只见面前清俊的男人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惆怅地看着许长安:“长安可有事情要忙?不忙的话就跟我去明月楼喝两杯吧,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