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些日子外头人魚混杂不太平,慧娘娘还是安心呆在玉漱宫别出门了,免得又沾上什么祸事了可就不好了。”
说完,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玉漱宫。
这是要禁足她的意思了!呼衍慧气急,怒拍了一下桌面,又怒又慌!
云香不会背叛她的,不要太担心!况且,她还有顾宸珏!她这样想着!
对,顾宸珏!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急忙走到书房,给顾宸珏写信!
*
“怎么样,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没有?”
许长安将搜到的东西拿出来:“毒药没有搜到,倒是看到了这个。”
顾怀瑾看向她手心里的东西:“荷包?”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这不就是普通的荷包吗?怎么了?”
“你看这里。”许长安将荷包的开口处往外翻了翻,将藏在里头的绣样展开给他看。
那图案,跟之前他们在溧水找到的印章上的图案一样,只是很小,又藏在荷包开口的里侧,不太容易被发现。
“另外,还在玉漱宫里发现了这些药渣,还要请人来看看具体是什么药。”
这是许长安在玉漱宫后院种着的大树背后的墙角下找到的,看着不像很久的药渣。
“这好办,直接找太医进来一问便知。”说罢顾怀瑾就要唤太医进来,被许长安叫住:
“等等!还是找女医过来吧,最好是不常在宫里露脸的来。”
他们刚从玉漱宫搜查回来,想也知道这是从玉漱宫里出来的药渣。如果只是寻常的药,倒也好说,但万一是不寻常的药,不管是不是慧妃的,都对她的名声没有好处。
顾怀瑾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在她准备开口解释时他忽然笑了笑,而后开口说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好,听你的。”
女医是宫外找的,仔细查探了药之后,冷不伶仃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回殿下,这是避子药的药渣。而且,看这药渣的颜色和状态,应该是不久前用过的。
许长安微微睁大眼睛,转头与顾怀瑾对视一眼,不难看出两人都很惊讶。
据他们所知,皇上最近几个月都没有踏足过玉漱宫,玉漱宫却出现新鲜的避子汤药渣,这......
许长安神色有些复杂,这不就相当于,玉漱宫里有人私通?
顾怀瑾惊讶过后倒是没什么别的表情。只是让人送女大夫出去,而后神色平淡地说:“这倒是个重要线索,等会儿审云香的时候能发挥大用处呢。”
“殿下你......”她想问他不气愤吗?毕竟这是他父皇的妃子,于皇上而言这实在是有辱皇家颜面了。
顾怀瑾好笑地看着她:“做什么这么看着我?很惊讶我为什么不气愤?”
许长安轻轻点点头。只听见男人平静地声音传来:“不纳这么多人进宫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他自己的贪欲作的孽,怪不到别人身上。”
他早就跟父皇说过,不要纳这么多人入后宫。人家也是人,也有欲望,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要人家守活寡,这很不人道。更何况很多宫妃年纪甚至比我还小,他做人家爹都绰绰有余,这不是作孽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
其实他对这事也有些怨言,他自己的生母位份不高,甚至怀上他的手段可以说不是那么好看,但这他从来都认为是父皇的错。将人困在这后宫又对人不管不问。为了好好活下去,她们只能用尽手段彼此争宠,甚至到了彼此残害的地步。
他的生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怀上的他,又在被他的父皇厌弃中难产而亡。
在他年幼时其实他的父皇并不喜欢他,因为他的生母。父子两人关系渐渐缓和是从他被寄养在皇后名下开始。
父皇为人凉薄,唯一可以说得上温情的时候都是对着母后的时候。因为母后膝下无子,将他养在自己身边时很疼他,事事过问,细细教导。爱屋及乌,慢慢地他的父皇也开始喜欢他了。
可明明,只要他的父皇一开始不纳这么多人,就能避免这许多的悲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