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拼杀的声音有变化,恪王的援军到了。
对手这次人数不少,颇是费了一番功夫,援军方才突了进来,为首的劲装男子一进来,对着恪王抱拳行礼:“属下方刚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恪王一摆手:“外面情形如何?”
方刚回道:“正在清理。”
等了一阵子,先前出去的工布等人回来了:“殿下,外面已经清理好了,恭请殿下移驾。”
走出崖洞,看着外面遍地尸骸的场景,薛陶顿时吓的腿软。看书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见薛陶一脸苍白,恪王伸出手去将薛陶轻轻的按在胸前:“不要看,跟着我走。”
瞬间被包裹进了一方坚实的天地,顿时让人安心无比。
静静的呆了一阵,薛陶想起恪王的伤,想要起身,却是被恪王轻轻拍了拍:“别动。”
这一拍,薛陶还真是不大敢动了,生怕扯伤了他的胳膊。
薛陶安静的呆在恪王怀中,直至被搂上了马背。上了马,薛陶更是不敢睁开眼了,现在这样居高临下,看得更是吓人。
睁眼是不敢睁的,薛陶干脆做鸵鸟状,自暴自弃,整个人趴在裴齐昭的怀里懒得起身了。
裴齐昭胸膛震动了一下。薛陶忍不住出手了,耳边响起“嘶嘶”,薛陶心虚的很,裴齐昭现在还带着伤呢。
薛陶静静的伏在裴齐昭怀里,两人一骑往谷外走去。
马蹄得得而动,外面一片噪杂,怀中这一番天地却是格外的让人安心。
突然,一阵劲风扑了过来,裴齐昭猛的动了,想将薛陶扔到一边。电火石光间薛陶察觉到裴齐昭的意图,这次没有顺从,却是紧紧的巴在了裴齐昭的胸前。
箭射在了薛陶的身上,这股冲击力让薛陶猛地往前应冲,狠狠的撞进了裴齐昭的怀里。
一瞬间,裴齐昭的血都冷了冷,从来没有过的惶恐感冲了上来:“陶陶?”
薛陶趴在恪王的怀里,过了好几许方才缓过来,闷哼一声:“唉哟,疼死我了。”
薛陶这一动,恪王也缓过神来,轻轻的托起薛陶,手轻轻的伸到薛陶身前试探。还好,身上没有箭矢。
薛陶闷声吐气:“我还好。没有受伤。”不过身上估计会青好大一块儿的,刚才那一下,差点没冲的她吐血。
仔细观察了下薛陶的声息,恪王也终是舒了口气,紧紧的将薛陶带进了怀里:“无事就好。”
知道恪王现在必定是有所疑惑的,薛陶缓了缓气,伏在恪王怀中给他解惑:“我身上穿了金丝软甲。走时母亲给我的。”
如此,那应该是了,齐王爷手中的确有金丝软甲,此物能挡刀枪,难怪可以抵挡这箭矢。恪王紧紧的揽了揽薛陶:“下次切莫如此以身犯险。”薛陶伏在恪王的怀中点了点头。这金丝软甲果然有用的很,真格的刀枪不入。
薛陶在怀里拱着脑袋答话,绒绒的青丝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恪王定定的看了几眼这青丝,再次出声:“有我在,你无需以身涉险。你可知?”薛陶继续乖巧的点头,自己方才确实冒险了,不怪人紧张。
恪王抖了抖缰绳,往前冲去。马队快速的通过了峡谷,看着还是埋在自己怀里不动弹的薛陶,恪王没有出声提醒,径直往前走去。
薛陶感觉到了跟先前不同的气息,奓着胆子想要抬头。可是刚刚扬了扬,想起外面那血流成河的样子,旋即又立马扑了回去,伏在恪王怀中抖抖的问:“出谷了么?”
恪王将薛陶往怀里按了按,正要说话的,一旁的泰阿却是上前请示道:“殿下,现在已经出谷了,可要先处理伤口再行赶路?”
出谷了,薛陶立马拱了出来。啊呀,恪王胳膊上还有伤。
薛陶紧张的问道:“复归,你可还好?”
先前在谷里没顾得上,现在可得好好看看才是。
恪王一摇头:“不必,继续赶路,去永孟城中再行治伤。”
薛陶已经准备往马下溜了:“复归,还是赶紧先治伤。”箭这样插在身上赶路,想想都可怕的紧。何况薛陶更是担心他中毒的事儿。
恪王仍然摇头:“此地不安全,我们还是先行赶路。”要是他自己也就无妨,但是现在陶陶在这里。方才有人放冷箭,陶陶差点受伤,现在再在这里甚是不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