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

“是夏春语告诉我你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这里，我就来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来提醒你至少把行李拿走。”

“也不是这个，行李有什么好拿的。”

“刘星妍告诉我，你还欠她一个答案。”

“哼。”见江陌说了很多遍依旧没说到她想要听的，何所思不满地哼了一声。

江陌轻声问她：“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来找我他会生气。”

“不会。”

“你真信他不会生气？还是说你根本没看出来他对我的恶意？他可不想知道你把我给救了。”

“没事，他不知道我来找你，他只知道突然找不到我了，所以他不会生气。”

“那你还回去找他吗？你要是回去是不是就不打算带我了？要把我扔在这里是不是？”

“那我们就回去。”

“我回去他就会跟你生气。”

江陌云淡风轻地说：“没事，会有消气的一天。”

“难不成你就每天在他身边等着他消气吗？”

“……”江陌沉默了。

何所思继续问她，像是劝说，又像是诱导：“他对你又不好，为什么你就愿意一直跟着他呢？真没想过离开他吗？”

“……还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现在想不想离开他？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江陌没有出声，持续的平静笼罩在她们身边，对此何所思微微有些生气。

停了很久以后，她追问道：“到底好不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江陌深吸一口气，像是压抑一样温声道：“你知道……”

她终于又开口了，但只说了这三个字。

何所思追问她：“我知道什么？”

江陌转声道：“你知道我很早就跟着他。”

“所以你不舍得离开他是吗？”

“你知道从前我一直都喜欢他。”

何所思赌气道：“我不知道。”

江陌微微笑笑，并没有说话。

何所思继续问她：“说了那么多煽情话，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不知道。”

“哼，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就不扯那么多了，你就跟我说你为什么想来找我，总不能是突然梦游来的吧？”

江陌没立刻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她就笑了，很轻松的一个笑，但羞涩的嘴角又让这个表情略显生硬。

认真交谈的何所思很是不满意。

她微微觉得江陌应该是什么都明白的，刚刚说那么多浑话只是在逗她而已。

于是她依旧很不满地问她：“你笑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江陌回她：“我在想你之前问我的一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你。”

“什么？”何所思被这句没有没脑的话弄迷了。

江陌继续跟她解释：“我在想，如果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话我该怎么为你变成男人。”

“什么男人？变成男人干什么？”听到这句话的何所思傻眼了，不知道江陌想过什么的她根本听不明白江陌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陌解释：“因为我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