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确定的好孩子,还疑似被社长利用孤立。
——好扭曲的家庭。
“里包恩小朋友。”我挤出精神,温声询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因为路过一家花店,觉得里面的花很适合妈妈,就买回来了。”里包恩从背后拿出一束漂亮的玫瑰花,花中有一张醒目的黑卡,“这是六道骸托我带回来的,这是他这些天挣的钱……报答妈妈将来的养育之恩。”
……?
我凝视着黑卡,一个小孩挣的钱,多到能拿黑卡,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而社长是那种除了自己,对周围人一毛不拔的混蛋,我实在不相信社长会给六道骸黑卡这种东西。
等等。
六道骸和里包恩的关系是五个小孩中最紧密的,如果我刚才的猜测是真的……从里包恩接近六道骸可以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六道骸有很大可能,是社长背后的人暂养到社长这里的。
那么,社长给六道骸黑卡也就得到解释了,毕竟他是幕后大佬的孩子。
等一下,我不能用世俗的偏见,去否定一个孩子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黑卡的可能性,万一六道骸是什么天才萌宝呢?我身上发生的一些列鬼事情,可比人类高质量幼崽出现的几率低多了。
不过,没有同送礼物的孩子僵持的道理,我接过花对他笑:“谢谢你,我很喜欢,里包恩真是很贴心的孩子呢。”
我并没有拜托里包恩代我向六道骸道谢,在我看来,口嗨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无论如何,拿一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孩子一张黑卡,都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
但拒绝没必要通过里包恩表达,拒绝他帮别人带的东西,一些心思重的小孩很可能认为是在拒绝自己,从而产生心理负担。
并且现在已经很晚了,里包恩要做的是回去睡觉,我不想给他增加无用的社交和烦恼,毕竟他还是需要长身体的时候。
——他在屋内戴帽子,我总觉得他会长不高,但别人的审美我也不好指摘,只希望通过一些行动,让他养成良好的习惯,抵消掉这个buff。
社交完毕,我拖着身体倒在床上,切到隐藏系统,自信地向张叔汇报我关于里包恩、“寻星者”、六道骸与我社长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猜测,并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过程。
张叔的对话页面始终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回我,只是语句简短:“小榆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我警惕起来,一般这种话都会接着下一句,并且转折的下一句才是重点。
果不其然,张叔说:但小榆啊,哪天去看看脑子吧。
我:……???
我觉得他很过分,可他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于情于理忍气吞声都是正确的选择。
但我确实不想和他聊了,找了「我在居酒屋和同事聚餐,小孩里包恩来接我回家,我现在在厕所即时反馈掌握的信息,现在要出去了不聊了,否则里包恩会起疑心」的理由,再次同他说了再见。
又刷了一会儿论坛里引经据典的辩论,吃完夜宵,我把手机充上电,摆正自己在床上的位置。明天早上要做一早上ppt,下午还要与美雪他们去别的公司谈业务呢。
因为钱来的太容易,总给人不踏实感,还是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更保险。
——当然,话是这么说,如果我孑然一身无牵挂,肯定想怎么花怎么花,哪怕真有什么糟糕的东西等着我也不怕,反正楼顶一跳浑身轻松,走之前还可以试图带走几个设局的讨厌鬼。
真麻烦啊。我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