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还兴奋些:“好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应该吧,她到底去哪儿了呢……”我叹气。
如果我没见过四姐,如果四姐没有那么爱我,我永远都不会想到三姐这个人。
她只是族谱上的一个名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也绝对不会担心她的安全,希望知道她的踪迹……真可怕啊。
在助手来之前,我试图寻找与三姐有关的痕迹,比如说她以前住在哪里?她在家中一直养病,总该有病例簿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一切都被白颜料涂成了白色,最后什么都不剩。
五条:“我家里也什么线索都没有哦。你的前三姐夫早就成佛了,否则我早就知道真相了……”
他把脸埋在桌子上,摊成一张猫饼。
我:“其实我老爹肯定什么都知道……但他才不会告诉我呢。”
我撺掇他:“我老爹知道的事,五条家主总不能不知道吧,你可以回去问问他啊。”
“不,”助手睁大了一双猫眼,“那个老头子就会安排课业,啰哩巴嗦个不停!”
我忍不住吐槽:“……他跟我老爹真的好像。”
“这些老头子都一样!”助手大声蛐蛐了一句后,又说,“那加茂家主也一定也知道很多东西。”
“你说的对!加茂家肯定记了点什么!”
御三家大体上一致对外,挤压非家系术师的生存空间,但对内关系也就比一张纸强点。禅院家和五条家想掩盖的一些东西,十有八九,加茂家肯定有记载,而且还很详细!
就像我在家里就看到有关加茂宪伦的详细生平,具体记载了这位仁兄从小变态具有反社会人格,大了又在脑门上纹了条缝合线当非主流杀马特,还搞人与咒灵生命大和谐之创造,更恶心了——
以小见大,加茂家那群玩血液的就不干不净!
其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语,又带着丝丝鄙弃,一看就是禅院家某个爱吃瓜的族人加工而成的。
……真是的,在禅院家和五条家里调查了半天,我却忽略了这个超级没有存在感的家族——都怪加茂家,它怎么能这么透明啊!
总之,绝对不是我的思维漏洞问题!
“那你等我消息吧,”我宣布让助手暂时离队,“我过几天就悄悄的去加茂家,悄悄的找我四姐,再通过我四姐夫光明正大的去加茂家的藏书室!”
助手的眼神有点呆,他好像没换算过来。
“一看你就是个不怎么走亲戚的家伙,我四姐夫是加茂家主的弟弟,他有权限的。”
等我送他一个二级咒具贿赂他一下,他就能大开方便之门!
“那我也可以去哦。”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慢吞吞的说,“五条家主的一个女儿是加茂家主的长兄的妻子。”
……看来想做新任加茂家主岳父的不止我老爹一个人,只不过这俩登都压错宝了,笑死!
说干就干。
三日后,我和五条各凭本事,刷脸进了加茂家。
……分别接待我和助手的其实是新任加茂家主,说是新任,倒也没必要这么形容,他继承家主之位也有五年了。
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青年男子说:“可以对二位暂且开放藏书室,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您先说!”
加茂家主:“只是个小小的,很容易达成的请求。”
“我其中三名妻妾,她们都有了身孕,”他说,“若是能够得到五条君与禅院君的一个拥抱,相比他们腹中的子嗣天赋也能高些吧。”
我好像从五条那双仿佛会说话的蓝眼睛中看到一行字——不是他有病吧!
“术式天赋为神赐,不可强求。”
同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的孩子要是小垃圾可怪不了我们啊!
……切,真不爽。
五条比我要受欢迎些,但看他那张生无可恋的脸,我努力憋笑,争取不笑出声来。
“我可亏大了!”我的助手向我抱怨,“她们真可怕!你要买10、不、20份甜点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快看吧快看吧!”我没好气的说,“从我出生这一年起的大事件就不用看了。”
时间检索——1971-1990。
19年的岁月里,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
我从1971年看起,五条从1990年看起。
“哇!”没想到刚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我知道你三姐为什么在五条家人间蒸发了!”
我和他凑到一起。
【平成二年1月31日,为解决咒灵自六眼出生后高速增加问题,咒术总监会举办第xx场会议,参与者:xxxx、xxxx……】
这都不重要。
【会议过半……约有三分之一的参会者面色青肿,未能及时救治。】
【高层损失惨重……】
【……】
【经调查发现,原咒术总监长下属秘书五条明美为投毒者。】
【经总监会决定,判其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