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去找阿浅,找找名录的下落,我得到的消息应该还没出琼州。”
这两年来,名录除了出现在琼州之外,萧宿言没再得到过它出现在过其他的地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猜这名录应该就是在琼州。
“是。”
......
夜色降临,池浅和秦清兵分两路,在琼州各处穿梭着,两人再次遇见已经到了后半夜了,相视一眼,两人都摇摇头,意思就是没有一个人找到了名录的下落。
池浅眼尖看到前面来了人,拉着秦清就跳上了屋顶,秦清一脸疑惑的看向池浅,只见池浅朝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池浅又指了指屋顶下面,有两个人正在交谈着,身着夜行衣,目的应该也是不纯的。
“如此荒凉的地界,当真有何相要的东西?”
“信上是这么说,何相的命令既然往这下了就应该不会错。”
两人说着就跑开了,只留池浅和秦清皱着眉。
良久,池浅不屑一笑:“我说怎么师父这么着急找这个两年前就失踪的名录呢。”
“何桓是怎么知道这份名录在琼州的?”秦清问。
池浅却突然把眼神移向她:“有内鬼。”
秦清看池浅这眼神,明显就是怀疑自己,她鄙夷道:“你怀疑我?”
池浅干脆也不装了,直接问:“难道不是你?”
不等秦清再次说话,池浅的怀疑又怼了上来:“你那弱不禁风的丈夫,只要拿捏了他,你秦清不就什么都全盘托出了?”
池浅的这份怀疑倒是也不是没理由的,可秦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是为了子淮可以妥协,但我从来不会拿寂灭堂当筹码。”
秦清管她信不信,她说完这话就立马起身飞走了,只留给池浅一个背影。
池浅扯唇一笑,这倒是像极了秦清,不多说的话从来也不多说一句,若是那黄子淮在强势些,倒也还是配的上秦清的。
笑完,池浅跟上秦清的步伐,她们现在应该立马去找萧宿言,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两个人一前一后到达刺史府,池浅远远看见秦清立在一处房顶,没再动了。
待她追上去一看,才知道,这消息哪里还需要自己告诉他,何桓的人已经找到萧宿言了,十几个人把萧宿言围在中间。
可萧宿言却丝毫不慌,淡淡笑着,他余光看见了在房顶的两人,但是多年的默契,在房顶的池浅和秦清都知道,此刻萧宿言是让她们稍安勿躁。
那十来个打手见萧宿言不动,他笑的还有些诡异,虽然害怕但是叫他们办事的主子毕竟给了钱,只能先杀人了。
他们对视一眼,齐齐砍向萧宿言,可他却还未动,天上就跳出来两个蒙着面的人,他们的身手极好,没两下就将他们这一伙人打到了。
随后两人护着萧宿言,见自己打不过,这十来个人也就悻悻逃跑了。
他们走后,萧宿言说:“他们的目标,是想从我嘴里问出名录的下落。”
“何桓的人?”池浅皱着眉。
听见池浅的声音,萧宿言看一眼她,蒙着面,他只能看到池浅那双明亮的眼睛。
“不错。”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秦清问。
萧宿言沉思后一笑:“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池浅和秦清相视一眼,不懂萧宿言什么意思。
只听萧宿言又是一句:“我们等就好了。”
等......
两人还是不懂他什么意思,但依照寂灭堂的规矩又不能多问。
“你们回去吧,名录不用我们找了,有人替我们找了。”
萧宿言说完就独自进了房,池浅和秦清相看一眼也自顾自离开了。
......
三日后,池浅算是懂了那天晚上萧宿言什么意思。
今天一早,裴承谨就接到了密令,说是一份写满了何桓一派同党名字的名录出现在了琼州,这份名录对于打压相权具有极强的效力,要裴承谨去拿回来。
所以萧宿言说的鹬蚌相争,是指的裴承谨和宰相何桓的相争,而他们在暗处就是那个可以得力的渔翁。
只要萧宿言不说,何桓就不知道寂灭堂与当今天子有关,毕竟找上萧宿言也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寂灭堂和这份名录有关。
不过,三党之间,这最着急的估计就是何桓了,毕竟这份名录一旦被皇上拿到,可就能逐个打压了,到时候自己的得力团队没了,只剩自己一人,相权也迟早被打压。
“宿言公子还真是聪明啊,不过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裴承谨一定会入此局呢?”池浅看着眼前正逗着蛐蛐的萧宿言问。
可萧宿言却没有答她,只是指了指桌上的茶:“这茶,我新泡的,此时喝最是不错。”
见池浅不动,拿起一杯:“试试?”
池浅知道,他故意引开话题就是不想说了,她没接那茶,反倒是笑着说:“师父不想说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