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秦清微弯的腰抬起,冷声道:“宿言公子要见你。”
池浅看着秦清一笑,眉头忽然一皱:“你怎么还帮寂灭堂做事了?”
秦清沉默,不答她的话,反而自顾自的喝起茶,睨她一眼又冷着声音:“你不愿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去回禀公子。”
话音刚落,秦清就打算迈步走了。
池浅扬起嘴角浅浅一笑,拉住她的手:“我不过是想看你几次好脸色,不必对我这么冷漠的呀。”
说完给她递上一杯茶,又是一笑。
秦清翻了个白眼,接过那茶,喝了一口。
池浅见她喝了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问:“师父在哪?”
“刺史府。”
池浅一顿皱眉:“他有什么理由进刺史府?”
“我娘家人。”
池浅眉间松了力,舒展开来,倒是有意思。
她余光看一眼秦清,她没什么表情:“走吧。”
......
秦清带着池浅进了刺史府,远远的池浅看见了立在亭中的裴承谨,而裴承谨刚好回头也看见了池浅,两人视线相撞。
“这些日子,世子殿下倒是常来。”前面的秦清说。
池浅没说话了,而是跟在秦清后面走着,秦清似乎是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了萧宿言,他一身白衣立在那,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池浅身上。
“师父。”
“阿浅瘦了。”
萧宿言笑着,池浅却问:“师父怎么来了?”
“帮你。”
池浅听到这话,一笑:“我何须师父帮忙?”
萧宿言看一眼站在一旁的秦清,笑着问:“是吗?”
“我看,你给秦清的解药也是假的吧。”
秦清心上一紧,鄙夷的看向池浅,只听池浅笑着说:“师父怎么这么说?”
萧宿言怎么会看不出来池浅的心思,他将真的解药递给秦清:“若你给的是解药,那黄子淮早就好了,怎么会是如今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秦清嗤笑一声:“池浅小姐还真是,诡计多端啊。”
池浅却是不屑一笑,就算她给的是真的解药秦清也不会回寂灭堂:“赔本的买卖我可从来不做。”
话音刚落,秦清袖子里的短剑就出了鞘,直直向池浅刺去,萧宿言却是一笑,往后退了一步算是把战场给她们留了出来,负着手在一旁悠闲的看着她们打架。
池浅见到一抹银色,阳光照射到那剑上时还有些反光,池浅眯了眯眼知道那剑是冲她来的,她弯腰往旁边一躲:“你为了一个男人,三番五次对我动手!?”
秦清不答,只是将刚刚刺空的剑又朝池浅刺去,这回池浅倒是没躲了,偏头想夺过秦清手里的剑,可对方却不松手。
池浅也不是弱的,紧紧拽着秦清那只拿剑的手,秦清皱眉,空着的那只手一掌拍了过来,池浅抬手一档,绕过她那只手,一掌拍了过去,抓着秦清的那只手顺势松开。
秦清被这力道逼得退了好几步,想再次进攻却被萧宿言阻止了:“秦清。”
秦清不太耐烦的看了一眼萧宿言,他启唇:“这解药你不急着给你的夫君送去?”
想了想,萧宿言说的有道理,随后收了剑转身就走了。
池浅拂了拂自己的袖子,却发现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立马低头四处看了看。
“是在找这个吗?”
萧宿言的声音传来,池浅抬头望去,他的手里拿着池浅那枚和昔柔一模一样的玉佩。
“嗯。”说着池浅就要去拿。
可萧宿言却收回了手:“刚刚从你袖子里掉出来的。”
“我看着,成色不错,不如就送我了?”
池浅却一笑:“师父怎么还同我讨起东西了?”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愿意给,萧宿言明白她的意思,低头一笑,有些勉强。
将那玉佩在手里把玩了会儿,随后还给池浅。
池浅正要伸手去拿,才刚碰到玉佩,裴承谨的声音传来:“阿柔。”
她的手不免一颤,顺着声音望过去,裴承谨一身玄色衣服立在那。
“殿下。”
萧宿言:“看来这就是世子殿下了?”
池浅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皱着眉看向他,萧宿言却神情淡定。
裴承谨看着两人的动作一笑,又迅速收回,眯眼:“这位公子是……”
池浅刚想说话,可没想到却被萧宿言抢占了先机:“我是池浅小姐的朋友。”
“池浅......”裴承谨念着这两个字,看着自己的世子妃,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