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玉没有告诉鸣人这个计划,如果不够真心实意,未必能推开我爱罗封闭已久的心扉。
温斐玉不确定我爱罗是什么时候到的病房,她只记得是最后一天。本来自来也踹鸣人的时间莫名变迟还让她有些担心,但可能见到了九喇嘛使鸣人恢复了查克拉供应,鸣人反而比原著还提前了一点时间醒来,至少他们经过李的病房时,并没有看到我爱罗。
“春野樱”本来就和丁次不熟,温斐玉于是找了点理由出去盯梢。盯了半天,她也没看到我爱罗,不禁开始焦躁起来。他不来,计划可怎么开展?
日头渐渐挪到南方,温斐玉终于看到我爱罗慢慢走上楼梯来,精神一振,立刻奔回了丁次病房。
我爱罗此时站在李的床前,回想着考试最后来救他的那个上忍,还有那句“他是我所珍惜疼爱的部下”。
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有人爱?你不是失败了吗?你不是没用了吗?为什么他们不放弃你?我爱罗想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想通,这问题一直梗在他的心头,令他时不时头疼欲裂,痛苦无比。他明白,要么弄清楚原因,要么,就干脆杀了这个人,如此才能令他心安。
但真正看到李,我爱罗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个念头。原因什么的并不重要,其他人怎么想的并不重要,他只要继续贯彻他的人生意义就好。
所以,让我来毁灭你吧,只有血才能证明我的存在。
沙子缓缓流动着,温柔地缠绕上李的身体,我爱罗缓缓抬起手,慢慢握紧成拳。躁动的心脏逐渐平息下来。他冷漠地想:果然只有杀戮才能平息我躁动不安的血液,才能让我切实体会到自我的存在。
突然,他的手像被什么扯住般,动弹不得。下一秒,一个拳头挟风呼啸而至。我爱罗被打得向后一仰,感到脸上有点疼。
偏回头,我爱罗就看到一个金毛小子朝自己怒吼:“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人,似乎见过,是个弱者。
“喂,鸣人。”另一个无奈的声音响起,“我在影子模仿的时候也会随着动的。”
——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估计也是个弱者。
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啊,抱歉鹿丸,我一冲动就揍过去了。”看着一脸平静的我爱罗,随即又质问道:“你来想干什么?”
“杀了他。”评估完毕的我爱罗兴致缺缺,声音毫无波澜。
鹿丸皱眉:“你没必要这么做吧,你已经赢了他了。难道你们有什么私仇?”
“没有。”依旧是一派平静无波的声音,内容却叫人不寒而栗,“我想杀了他所以就来杀了他。”
“哈?”鸣人更加生气了,这人到底有没有人性!
“你这什么破理由?你也太自我中心了吧!”
与激动的鸣人不同,鹿丸神经有点紧张:不对劲,这个人明明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却还这么平静,不会还有什么杀手锏吧?那真要动起手来,我们三个可不够看啊。真是的,我该怎么做……
我爱罗无机质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要是妨碍我,就连你们一起杀了。”
鸣人瞬间炸毛:“那你就试试啊!正好我跟你把之前的账也一起算了!”
“鸣人你别说话!”鹿丸急忙制止。这人说到杀人时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就好像这是吃饭喝水一样,怕是已经杀过许多人,最好别惹怒他。
算了,先诈一下他试试吧。
鹿丸强作镇定:“我们知道你很强,但我们也不弱。现在还是三对一,你根本就是处在弱势。而且这里是木叶,惹事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乖乖回去,我们也不会追究。”
但是我爱罗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再说一遍,妨碍我的话,连你们也杀了。”
“那你来啊!”鸣人恼火得几欲立刻冲上去。
“不是让你别说话吗鸣人!”鹿丸急得鼻尖都在冒汗,“这家伙强得跟怪物一样,你别再激他了!”
“怪物?”鸣人冷笑,“我可是也养了只大家伙。我可不会输给这家伙。”
鹿丸微微惊愕地偏头看着他:也?养了只大家伙?
我爱罗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也养了大家伙?难道你也是……”他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觉得眼前这个金发小子应该可以理解他。
就是现在,温斐玉眼神一凝,我爱罗态度有了松动,防御有所松懈,是攻击的好时候,而且也绝不能让他把话说出来动摇鸣人,说也得等打服了再说。
并指成刀,附上压缩后极薄极锋利的查克拉,温斐玉猛然朝我爱罗面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