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密码没变,以后你自己过来吧。”
“那你开门。”
什么嘛!都到门口了还要问!周方圆赶紧跑到玄关给他开门。难怪自己不按密码,乔泽川双手被满满两大袋子占满。
见到她的一刻,乔泽川就笑了,这不是刚出工作状态惯性的大脑指令,而是乔泽川的情不自禁。他喜欢听周方圆哒哒跑来开门的脚步声,也喜欢她抢着分担走一个袋子让他赶紧进门的唠叨。
放下手中的负担,乔泽川还在玄关就忍不住上手抱住她。
“怎么今儿过来了?审计准备完了?”
“我想听你亲口和我说晚安。”乔泽川嗅了嗅她脖颈间隐秘的香味,“算了,先亲一口。”
“哎呀,你干嘛呀!”周方圆推了推他,紧张得向客厅看了一眼。
乔泽川看到她脑袋向后仰,问:“有人?”
“就我一人在家。”
原来是害羞。
她调侃他:“三十岁了,老男人谈恋爱不用这么黏糊吧?”
“姐姐,我是初恋。”
“……”前一句话还在要索求亲吻,后一句就装弟弟讲自己是初恋,这跳跃让周方圆疑惑,怎么会有人既色|情又纯情?
“买的什么呀?”
“火锅食材。”
没有什么比火锅更抚慰味蕾了,没有什么比爱人为你煮火锅更抚慰人心了。
周方圆看着乔泽川换上自己带的家居服,系着她的花边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像是曾经触不可及的画面,如今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幸福感。
总以为再难起波澜,可又见绝伦。
吃完火锅要洗头发,乔泽川又进了浴室帮她吹头发,经过了上次的练习和周方圆的指导,他已经掌握了要领。知道隔着什么样的距离才不会烫到头皮,也知道先吹头皮再吹发丝、先用热风造型再用冷风定型的顺序。
浴室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从镜子里看周方圆像是加了一层柔光滤镜,看起来十分旖旎缱绻。他摩挲着周方圆的头发,触感软软的,颜色也不黑,在暖黄的光线下有种天然的栗色,是温暖的颜色。
“看电影吗?”
周方圆转身问他:“去卧室里看行不行?”
乔泽川愣了一瞬,“你这句话,很难不让人以为是某种暗示……”
“不,我的意思是客厅一股火锅味……”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那你选部94年的电影,我洗个澡就来。”
躺在床头看电影时,乔泽川还是忍不住玩着她的头发,一丝一缕缠住手指,任由洗发水的香味钻进鼻息,心甘情愿被她绑住身体。
头发被他玩来玩去,挠到耳朵和脖颈时就有些痒,周方圆拍了拍他的手,“你想干嘛?”
“想。”
周方圆怔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白了他一眼,“你少见缝插针地……”
还没吐槽完,乔泽川就打断着扶住她的下巴,道:“你敢说我是针?”
后脖颈忽然被他捏住,纤长的手指陷入后脑勺的头皮里,周方圆轻而易举地被他将脸举到自己面前。
她刚想张嘴说话,乔泽川便亲了下来,他亲得很急。明明才两天一夜没见,像是隔了几个月似的不知足般吮吸着,将她口腔里每一寸都舔了个遍。
交缠的气息与缠绵的辗转唤醒了周方圆身体里的温度,像是泡在夏天潮热的沙滩上,激烈的吻一浪一浪袭来,才不管你怕不怕水,只管淹没就是了,最终只能湿身。
乔泽川放开她的嘴唇,喘着粗气把手指伸到她眼前说:“甜的。”
周方圆看见上面泛着水光,将头羞涩地埋进了被子。
乔泽川给她拉开被子,他亲昵地弯眼笑着,凑近到周方圆的耳边接着说:“南方人真水灵,都是湿气。”
周方圆眨巴着眼睛呆呆望着他,她又觉得嘴巴有点渴了。
视线里身下的女人皮肤发烫,眼珠泛着红红的水光氤氲旖旎,饱满半张的嘴唇水津津的,他捧住她的风情万种的脸庞低声问道:“介意南水北调吗?”
“我家没有。”
乔泽川起身从拎到她家的袋子里拿出来四个盒子,还顺手拆了一盒将几片散落在枕头旁。
周方圆拿起来一看,“超薄润滑安全…你居然买了这个?”
乔泽川再次俯下身抱住她,“你都说我是老男人了,老男人禁欲多年得尝夙愿后会变成什么样你猜猜?”
“出去啊!”
“你咬我,出不去。”乔泽川咬着她的耳垂,混不吝的声音钻入周方圆声道里。
反正软磨硬泡地赖在里面就是了,因为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告诉他有多快乐。他舍不得放开,这是他心理层面的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将身与心同时占有的第一次,所以他刚才开始得很缓,让她渐渐适应,两个人也慢慢感受彼此。
赖着赖着,他的手伸到枕头边再拆开一片新的,软磨硬泡就变成了软磨硬炮。
“你好了没?”
“刚开荤的人吃不饱的。”
周方圆的腰已经酸痛不堪,双腿也失去了力气,“不是,你都三十岁了,怎么还这么持久?”
“你嫌我老了?我必须得证明自己。”说罢,乔泽川又向枕边伸手。
周方圆拉住他的手臂,泛着哭腔的声音边抖边说:“我要累死了,明天审计官要来了,我会没精神上班的。”
乔泽川这才停下动作,揉着她的腰问道:“周方圆,你舒服吗?满意吗?”
怎么还带复盘的?又不是开收益分析会……周方圆没有事后去聊这些的习惯和经验,脸红着轻哼一声以作回答:“嗯。”
“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在淋浴间,他又亲着周方圆的嘴不肯放,周方圆被亲到毫无办法,也没了脾气,只能被他抱着听之任之。
最终看她眼皮已经快要撑不开,才帮她擦干了身体,抱回了床上关灯睡觉。
半夜不知道是几点,就是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预感,周方圆起身关上窗,拯救了下一秒即将被浇湿的地板。
乔泽川感受到身边的动静,还在迷糊中的他就伸出手贴到周方圆的额头上,两秒后才又陷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也是如此,被闹钟吵醒第一件事便是伸手试温度。
“干嘛呀……”
“怕你发烧。”
有一些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周方圆看到面前的人眼神里有种挥之不去的自责。
心里突然泛起细密的疼,她撑着酸痛的身体抬头亲了亲他的脸庞,“早安,乔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