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打架了?”
“打什么架?我可是良民。”
“那怎么出个门弄一身伤?”
陈铭生笑了,“我说我在银行门口抓了个抢劫犯,你信吗?”
“信。”杨昭回答的一本正经,突然就惹笑了陈铭生。
“为啥?”
“人民警察为人民。”
听到这个回答,陈铭生笑开了,他在杨昭的头发上宠溺地揉了揉,然后示意杨昭开车。
路上,陈铭生的脑海中,还是胡美棠阿婆的笑容,透过她脸上的笑,陈铭生知道,这么多年,她应该过得不错。
杨昭开着车,看着陈铭生傻乐,“笑啥呢?不会遇见前女友了吧?”
陈铭生笑开了,“我才没有厄瓜多尔的前女友。我今天帮的那个阿婆,就是疫情期间,帮助的那个烈属,酸菜饺子,你还有印象吗?”
“有啊,你那天突然说要吃酸菜饺子,我就觉得蹊跷。”
“为啥?”
“你说为啥?你是一个特别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我当时猜到了。”
说话之间,杨昭把车开进了小区的停车场,陈铭生扶着车门踉踉跄跄,杨昭绕过车,凑到他的身边,她把娇弱的肩膀一耸,“喏,给你当拐杖。”
陈铭生笑了,把手臂搭在了杨昭的肩头。
走了两步,陈铭生温柔地问:“我重吗?”
“没有床上重……”
陈铭生,“……”
进了门,杨昭也不穿拖鞋,滴溜溜跑到卧室,打开熟悉的地方拿药箱,陈铭生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脱假肢,脱绷带套。
“我给你伤口消消毒。”
陈铭生看着杨昭蹲在换鞋凳边上,绛紫色的长裙铺撒了一地,她朵着嘴,淡淡地往自己的伤口上吹气,然后用棉签蘸着碘伏,一点一点的给伤口消毒。
这个场景,在他眼前出现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他依旧看不够,他淡淡移了一下位置,杨昭手马上停下来,“疼吗?”
“不啊。”
“怎么了?”
“我想吻你。”
陈铭生痞笑了一下,用右手的大拇指,顶住了杨昭的下巴,然后他歪着头,闭着眼睛,覆盖住那柔情无限的唇。
残肢上的疼痛,渐渐地被唇齿之间的缠绵取代,伴着碘伏气味的吻,还带着杨昭舌头上淡淡的苦咖啡味道,一切都让陈铭生贪恋。
当杨昭沉醉其中的时候,陈铭生突然戛然而止。
“怎么了?”
“3点50,接南南放学了。”
陈铭生说着,打开抽屉,拿了一个创口贴,贴上了残肢上的伤口,然后拽出来一个干净的绷带套,麻利地穿好。
“我去吧。”杨昭站起来。
“我去。”陈铭生笑了,他一个潇洒的转身,扔过来一个东西,杨昭习惯性地接住,一看,是沾了血的绷带套。
陈铭生笑了,“相比接南南,我觉得你更喜欢洗绷带套。”
“谁喜欢!?”
杨昭低下头,看见绷带套上的血,“怎么出了这么多血?陈铭生,你别去了——”
打开门,电梯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