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野风甩了甩头,看东西都开始重影,难受得不想说话。
桑晚舟一脸关心的样子,眼底却闪着算计的寒芒,推了推夏里:“他好像喝醉了,楼上就有包间,你要不扶他上去休息?”
“那好吧,晚舟哥,你们先玩。”
“去吧。”
夏里扶过韩野风,将他一条胳膊架在肩上:“野风,你还清醒吗?我扶你上楼去休息。”
韩野风被动的让夏里扶着来到外边的走廊,这里是二楼包间,三楼才是酒店。
此时电梯一直停在八楼没有下来,夏里不耐烦的忍不住连续按了几下。
“怎么搞的啊!”
突然韩野风推开了他,夏里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起醉鬼这一下,踉跄着撞在一旁垃圾桶上,“野风!你要去哪?”
“去,去洗手间……”
“你等等我啊!那边不是洗手间,那是楼梯间!”夏里正要站起来,脚踝传来一阵巨痛:“啊——我cao!好疼!”
韩野风迷迷糊糊的找洗手间,顺着楼梯间来到了一楼舞池,舞池里全是人,灯光又暗又闪,他在人堆里被挤来挤去,没了方向。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尖叫了声:“有omega,omega发情了!”
话音刚落,又有好几个alpha突然发情,一分钟时间,整个酒吧大厅倒了一大片,各种信息素混杂交织,乱成一团。
韩野风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是个移动的深水炸弹,走哪哪遭殃。
好在大堂经理反应迅速,打了急救和报警电话,让beta先将发情的omega送到房间与alpha隔离。
终于有酒店的服务员发现了韩野风这个始作俑者,激动的喊了声:“在,在这里,是Enigama!他在大量发散自己的信息素!”
“嗯?叫我吗?”韩野风此时神智恍惚,他周围的人已经全部撤离,以他为中心形成了隔离区。
他好难受,怎么这么难受?胸口疼,心脏跳得好快。
他紧锁着眉用力按着心口,想回家找戚雪映,回家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门,在哪?”怎么那么晃啊?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们在吵什么?脑瓜子疼!
韩野风想找个人带他出去,可是他们都离自己好远,抓不到。
他委屈地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想打电话,掏了好几次手机,没找着。
直到警察过来,那警察手里举着麻醉枪正对准了他,“别动,你被逮捕了!”
“哦。”韩野风十分配合伸出手:“正好,我找不到哥哥了,你们送我去。”
一双银手镯铐上,韩野风只觉脖子一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白色房间,有医生正在给他打针。
“这是在哪?”
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无语,“你清醒了?”
“嗯……”
“这是在看守所的隔离间里。”
“看守所?”
“昨晚上的事不记得了?”
韩野风迷茫地摇头,“我犯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医生撇嘴:“好好呆着反省吧,年纪轻轻这么不学好。”
“啊?!”
韩野风难受得想吐,头抽抽的疼,他复盘了下昨晚,只记得他好像喝醉了,被夏里扶着走出了包间。
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
不对啊!那点酒他根本不会醉!
有人给他下药?!
阴他的那人韩野风不作第二人想,他真是没想到表面大度优雅的桑晚舟手段这么下作,不就赢他几个钱吗?至于这样?
戚雪映以前挑人的眼光太差了,丑点都不打紧,最怕这种外表漂亮却蛇蝎心肠的。
“啊啊啊,气死我了!”韩野风原地发疯,对着空气一顿胖揍。
一整个白天,他吃了一顿饭,没胃口,他想问什么时候能出去,根本没人来搭理他。
想起戚雪映之前跟他说过,有个Enigama之前信息素暴走被当成实验切片,十年了还关着,他就浑身发冷。
因为体内残留的药剂影响,他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迷糊中有人推他。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是个女警给他解开了镣铐,“走吧,你家人来接你了。”
“我哪有……”家人?戚雪映?
韩野风立时精神不少,跟着女警往看所守外走。
“签个字吧。”
“哦,好。”韩野风接过笔在保证书上快速签了字。
见他签完还站着没走,那女警打趣儿道:“怎么,关了一天舍不得走啊?”
“不是,我脖子上的这个,你们还没取下来。”
女警冷笑了声:“你能被保释出去就不错了,还想取跟踪抑制环?这一个月内是不能私自取的,一旦取下终端就会报警再次把你抓回来,到时你小子生活就有判头了!”
“哈哈,姐姐你小嘴真甜。”
小姐姐给了他一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