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映人傻了，“你追人家，让人家给你花钱？一晚上一百万？”

“那怎么了？我长得帅，他可乐意了！”

“厉害。”戚雪映确实是打心里佩服起来，闻所未闻。有钱人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所以他必定是有非常人的手段吧？

“是吧哥哥？”韩野风忍不住得意起来，“什么样的爱能有钱重要？先有钱才会有爱啊！”

“歪理。”

“这怎么会是歪理呢？这才是真理！”

“那你的意思是，我给你花钱，也是因为爱你？”

“嘶~”韩野风抽了口气，“咱俩这个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你给我钱，绝对是不讨厌我的。”

好吧，戚雪映承认，确实是因为不讨厌他，还有一点是他这个性很对他的味口，才会不吝啬给他钱花。

戚雪映笑了声，沉默了下来。

“笑什么呢哥哥？”

“我在想，可千万别有人真喜欢你，小渣男！”

韩野风竟是一脸认真的长叹了口气：“来人间渡劫的人啊，谁也不爱才是天选之人。”

“哦？”

“佛说有八苦，求而不得为之最，情关最难渡。”

“其实，好像也没那么难。”戚雪映想起与桑晚舟的那几年，确实难受过一阵，但最终还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韩野风立时明白他在说他和桑晚舟，“那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了？我看他那样子，好像还想和你复合。”

“他想和我复合也未必是余情未了，只是心中愧疚与遗憾罢了。”

“人生哪有那么多遗憾？再回到当初选择的节点，人还是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这叫人性，什么狗屁遗憾！不过是没能既要又要。”

戚雪映竟无法反驳，这话虽糙，却字字珠玑。

他突然很好奇，韩野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透彻到近乎无情，又一眼能看透事物的本质。

他活了近三十年，在所有人光鲜亮丽的圈子里，若不是经历从高处跌落的人情冷暖，也未必有这样的领悟。

*

次日，韩野风来到公司，又被崔赫叫去走廊里做思想工作。

韩野风听烦了，威胁道：“上完节目把我PK掉，不管公司同不同意，反正到时候我肯定不会配合上节目，你们不想捅出更大的篓子就尽管试试，一纸破合同还想绑我多久？你以为能绑得住我？我离开几年再回来，你们这小破公司能不能存活还一定，你们看着办吧！”

崔赫这回是真听懂人话了，“你这是铁了心不想混这圈子？”

“这叫quan吗？这tm叫juan！我是马戏团的猴子吗？啊！”

崔赫：“行，上完这期录制，咱们解约，违约金……”

“违约金要是照付我现在就走，连最后的录制都没必要，你去跟上面的主管商量吧，录制前出结果，新合约出来我再决定录不录。”

崔赫从没见过这样的，气到给他鼓掌：“你韩少牛逼，太牛逼了！你先去训练，我会找公司部门主管量这事，做出最优选择。”

当天下午，公司就商量出了结果，可以无赔付解约，但是在录制Pk的时候，公司会安排新人和韩野风进行一场PK，他们需要做一个对照，让观众对新人产生怜爱，将韩野风现有的话题流量引到这个新人身上。

晚上公司连剧本都出来了，发到了韩野风的邮箱里。

看完剧本，韩野风连骂都懒得骂，剧本大概是要他塑造一个目无导师，因为一点流量而欺负公司小新人的恶霸形象，就连上Pk都想要打压新人，但被新人实力打脸，爆出他票数作假的一系例大戏。

之后的练习，韩野风直接旷了，任崔赫打电话也懒得理会，反正最后都是要出丑要被骂，不如在家躺着自在。

“最近……不去公司了？”戚雪映摘下蓝牙耳机，揉了下听了半天书而发疼的耳朵。

韩野风正在打5V5推塔游戏，“不去了，又没钱。”

正午吃完饭，戚雪映说有点不舒服就躺床上睡觉了，最近天气转晴，气温也回升了好几度，韩野风起身去开了窗，让和煦的春风吹进来转换一下屋内的空气。

忽然他闻到了风中裹挟着烟味与泥土混杂的树脂香，对了，这是岩兰草的味道。

这个香味乍一闻觉得刺鼻，但是会越闻越上头，韩野风不知死活的深吸了两口，瞬间血液加速循环，连心跳也重如擂鼓。

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发散香味的那人。

恍惚中，戚雪映只觉身上一沉，脖子里有一股细微的气流在窜动，带来异常的麻痒。

“你在做什么？”

韩野风喉结滚动了下，情不自禁的埋在他的脖子里，疯狂嗅着他信息素的味道，“哥哥，你好香啊！好香，好好闻！”

戚雪映头皮一阵发麻，慌忙去推压在他身上的人，低喝了声：“别闻了！韩野风，你清醒点！！这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韩野风被本能支配下压着他，在他脖子上又咬又舔，似乎在寻找腺体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