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赵家可是咱们县的大户,县令都得卖她面子呢,你放下身段好好求求赵家主,她会帮忙的!”
施黎只能答应。好不容易将施老太打发回去,施黎已是身心疲惫。
“阿姐,擦擦脸吧。”云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打了热水进来,施黎也没有拒绝,滚烫的帕子盖在脸上,让人精神一震。
“阿姐,喝口茶。”
施黎接过云齐递来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事情很棘手吗?”云齐站在一旁低头轻声问。
施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些胥吏平日里你好我好,钱也拿了不少,关键时候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只知道出事那人不是本县的,似乎是外来的行商,一起来的人都只是泛泛之交,只知道姓名,官府要查身份还得要几天,问了郎中,郎中却又说不好是不是中毒,庸医!”
云齐皱起眉头:“阿姐,那岂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施黎只能无力的点头:“明天我去赵府一趟,赵家主若是肯帮忙,这事或也好解决。换个好的郎中查一查,事情也就清楚了。”
云齐却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只是无凭无据却也不好说出来徒惹大家担心。
“阿姐,家里有安神香,我给你点上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办事。”
“嗯,多谢你了云齐。”
次日一早,施黎便去了赵府,不巧的是赵林和同窗去它县游玩去了,至少也得十几日才会回来。施黎焦躁得很,还是赵仙稼给她找了门路,安排了去监狱探监。
施黎叫上了施老太,二人带着干粮和衣裳一起赶去了县城监狱。
这地方阴森森的,进去之前有很长一条狭窄的过道,说是专门弄成这样防止有人劫狱。
给看守塞了钱,施黎二人才顺利见到施原,施原倒是安然无恙,连头发丝也没少一根,就是人看起来憔悴不少,估计也是担惊受怕的。施老太进来之后反而一改在施黎面前的担忧,表现得风轻云淡。
“别怕,你妹子和衙门里的人都认识,昨天就问好了,没什么大事,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施原信以为真不由得喜笑颜开:“我就知道没啥事,谁闲得没事去下毒呢,那人估计就是自己有病,还连累了醉春风的名声,唉,掌柜的不知道多焦心。”
施老太看着施原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只能扯出一点笑容:“谁说不是呢,只是官府办事就是啰啰嗦嗦,可能还要些时日,只能委屈你在这破地方呆几天了。”
施原懂事的点头:“阿婆我明白的,这里面虽然脏乱点,但也没人给用刑,只是关着罢了,你和二姐儿也别太担心了。”
施老太连连点头:“我们晓得,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跟狱卒顶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犯犟,老二给刘狱卒塞了钱,有事你就让她带个信。”
“我知道了阿婆。”
好一阵相互劝慰,直到狱卒来催促,施老太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施原的手,正要走时,施原却悄悄叫住了施黎。
“怎么了大姐?”
“老二,我求你个事。”
“什么事?”
施原有些扭捏:“要是……万一,我还得在牢里待几天,若是有人来打听我的消息,你就跟他说我跟着师傅去外地了。”
施黎一头雾水:“大姐,谁会打听你的消息?”
“唉……你……你见了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