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纷纷向江寻意投去了目光,包括傅严霆,只是傅严霆的目光有些冷。
唐凯笑笑,说:“寻意是饿了啊。寻意,”扬了下手中酒杯,“也尝尝这红酒。这是我带来的,看看怎么样。”
江寻意僵了瞬,心说,我哪会品红酒,让我品品啤酒还差不多。他端起旁边酒杯,喝了一口,说:“挺好喝的。”
“哈哈哈,说得也没错,言简意赅。”唐凯表现得还挺宽容。
陈超显然对江寻意的回答很是不满,斜了江寻意一眼。
江寻意耸了耸肩,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他一早上什么都没吃,吃了些东西后,胃口像是打开了,越吃越想吃。
其他人并不像江寻意那样不停地吃,他们隔一会儿才会动一下筷子,而且吃相都很文雅。
至于傅严霆,他不止是文雅,他那是优雅,不管是端起红酒杯喝酒时,还是夹菜放进口中咀嚼时,都优雅非常,甚至都到赏心悦目的程度了。
江寻意不自觉地看向傅严霆,心说,这人吃个饭都这么优雅,透出的也是优雅矜贵的贵公子气质。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完全想象不到,这样的贵公子,在几个小时前,还穿着不整的浴袍,冷戾霸道又透着阴鸷把他往他腰上按。
江寻意看着傅严霆,大脑中倏忽闪过那些画面,而正这时,傅严霆一个转眸,也看向了他,两人视线就此相对。
江寻意怔了瞬,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忙移开了视线。
他继续闷头吃饭,没过多久,牛肉、小羊排和溏心鲍被送了上来。
唐凯考虑得周到,特意让侍者把寻意点的牛肉放到寻意跟前,小羊排和鲍鱼则放至陈超那里。
陈超急忙道谢。
江寻意也礼貌说了声谢谢,就去夹牛肉。
到底是什么样的牛肉,竟然能卖一千块。他迫不及待把夹起的那块牛肉放进了口中。
只能说,这牛肉是真的好吃,但也真的是太贵,让他自己花钱的话,他是不会点来吃的。
不过,不用他花钱,他必须得多吃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又去夹牛肉,吃完这块儿,他端起酒杯,喝了口红酒,没想到红酒和这牛肉还挺搭的。
接下来,他吃一两块牛肉,就会喝一口红酒。
一杯红酒不知不觉喝完,牛肉也差不多吃完,这么贵的价格,相比下来,分量有些少了。他转而去吃其他。
正吃着,侍者送来了甲鱼,因为还是江寻意点的菜,唐凯依旧指示放到江寻意那里。
侍者走向江寻意,弯腰放好,就要帮忙给每个人都先盛上一小碗,可陈超悄悄使了个眼色,让侍者走开了。
随后,陈超又用胳膊去搡江寻意,在江寻意看向他时,他又拿眼睛望向甲鱼,挤了几下眼,再次示意江寻意。
江寻意心想,怎么,催他吃甲鱼?是要他先当第一个吃的人,他才好意思跟着吃?那你等着吧。
他不理会陈超,接着吃碗里的黄鱼。
陈超见状,一口怒气猛地提了起来,可碍于几位老板在,只能压下,自己动手,盛起一碗甲鱼,笑呵呵放到了江寻意手边。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给江寻意盛,而是傅严霆,还得通过江寻意的手给傅严霆。
给江寻意盛完,他立刻就又盛了一碗,递向江寻意,说道:“寻意,快递给傅总。”
江寻意看过去,心说,你那么想讨好傅严霆,挪两步自己端过去不就行了,非让我端。
他不太想接,但陈超一直在半空端着,还不停给他使眼色,他实在不想多看陈超那张脸,接过。
手空了的陈超又去给唐总和吕总盛,做戏也要做全套,不能光给傅总盛,不给其他人。
而接过甲鱼的江寻意侧转身,把碗往傅严霆那边放。
这一碗陈超盛得太满了,都冒了尖儿,江寻意端着移动过程中,汤汁流了下来。
烫得他加快速度,一放下,就赶忙撤开了手,撤得有些急,一个不小心,尾指擦过了傅严霆的手背。
与此同时,随着他身体侧转,膝盖也被带动着往傅严霆那边转去,没注意到,也一个不小心地,膝盖碰到了傅严霆的腿。
随即,他收获了傅严霆冰霜般的眼神。
那眼神,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力。
江寻意正想道歉,止住,皱了皱眉。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嘛,又不是故意的,干嘛眼神那么冷,跟要发火了一样。
江寻意转回去,不管他了,爱咋咋地,他要继续享用美食了。先吃完碗中黄鱼,随后看向甲鱼。反正是以他名义点的,他不吃岂不亏了。
而且他从早上起来就不时觉得头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的确需要补一补。
他夹起一块甲鱼肉吃下。以前他吃过四五次甲鱼,在婚宴或工作宴上,但那些甲鱼都多少会带腥味,而这个甲鱼,一点也不腥,胶质感很足,味道也很好,又鲜又香。
江寻意吃完了一碗,把汤也喝尽,就又盛了一碗,捧起来,三下五除二,清空,接着盛了碗海鲜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