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义看着科芬乌黑的眼睛，微风凉爽的感觉掠过指尖。

他低声笑着说：“讲这么无聊的事，我没有兴致。说的你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跟白绪林也是查了很多年关于这件事。”

“如果成功了，对人类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去调查？任其研究发展总归会有进展的。”李善义

白绪林和科芬两人暗暗交换了个眼神。

“如果是牺牲兽人的生命去做研究呢？”

“牺牲？为什么牺牲？”　李善义此时看着窗外神情很迷惑。

“一开始诸赫和李海关系很好，后面为什么闹掰了，据我推测，是因为一开始有合作研究，互赢互利，但是在实验一直没有进展时，猎杀就开始了。”

科芬解释道：“人类总觉得吃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对身体有好处。”

“死了很多兽人吗？”

“天不早了，是不是该去休息了？”白绪林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

科芬说：“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去休息，下到一楼从厂门出去后，绕到这栋楼后面有我的独户住宅。”

白绪林接过房子钥匙，李善义跟在他后面准备离开时，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科芬，科芬也有些严肃回视着。

李善义舔着唇角，感觉今晚的空气十分干燥，只是用手轻轻触摸起皮的唇，能看到科芬松开又握紧的手。

他觉得有些好笑，他其实是察觉到科芬对他的一丝丝敌意，主要应该就是关于高洲的，高洲恐怕也不是他嘴里说的那样，是一条狗的地位。

“科芬，你问问高州，季英是谁，既然你是高洲的主人，应该会替他还钱给我朋友吧？”

科芬微微眯起了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外面空旷的空间，冷风四处袭来，从头顶到脚尖好像都有凉气穿过，本来以为白天就能回去，也没穿太多。

白绪林盯着他看了一眼，“你等一下。”

他来到车子那，在里面翻找了会，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件灰色连帽外套，是年轻人喜欢的款式，很宽大。

“虽然你看着不像一般omega那么柔弱，但是体质总归比不上alpha，这个天对你来说有点冷？”白绪林笑了笑，很体贴的将衣服递过去。

李善义没有客气将外套穿上，跟着白绪林从厂房左边的一条小路穿过去。

衣服上有熟悉的alpha蔷薇花香，令人心情愉悦的气味，他使劲嗅着，因为诸仁和白绪林是表兄弟，所以信息素气味也会一样吗？

白绪林边走边勾着脑袋回身看他：“很香吗？”

李善义猛地清醒过来，脸上红了一大片，幸好现在是晚上，路上夜灯也很昏暗，对方似乎没看出他的窘迫。

“我不介意你拿我当替身。”

白绪林暗示他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从未对任何人感兴趣过，你是第一个。”

“——什么？”

李善义捂住了嘴，他不是不信这句话，而是对于白绪林说的，他应该没有交往过任何人，诸仁之前也说过类似的。”

“你们族群是会在结婚前守身吗？”

“这是什么意思？”白绪林停下脚步：“没有这种规定，只是很难动心，不过这种事如果是跟你的话，即使没有太深的感情，倒也可以破例。”

“快走吧。”不想再接着这种话题，有种精神出轨的诡异感，李善义催促着他。

来到那处房子前，两人有些迟疑，住宅建设有些年头，墙体有些地方已经脱落没有维护，但是进了室内，两人瞬间满意的神情，李善义也有些诧异。

室内陈设看着很舒适，尤其是看着非常整洁干净。

这种天气入夜后会有些冷，白绪林调了室内空调，设定了他觉得舒适的温度。

“这个温度应该能接受吧？我睡觉时对环境的要求比较高。”

李善义脱下外套，随口说了一句：“客厅的话倒没什么，反正卧室温度可以单独调。”

客厅温度逐渐升高时，白绪林那完美的脸庞，突然充满了倦意，他眼皮眨动着，黄色的眼珠透着不常见的迷糊劲，的径直走向卧室。

“我要先去睡一会，你饿的话，冰箱应该有吃的。”

“你不怕我拿你钥匙开车回去？”

“哎，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你就安心的睡吧。”说着将卧室门关上，留下李善义一个人。

说是联系诸仁会被追踪定位，结果也没发现李海的人真的找来这里。但李善义找到了充电线将手机续上电后还是有些担忧。

于是将手机卡取出来了，在室内找到无线网连接上后便进了浴室洗澡。

他很少有外宿别人家的时候，哪怕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季英，他也只是去过，但没有留宿过。除了跟诸仁回他父亲家那次是意外。

浴室里的卫生更是打扫的令人瞠目结舌，明明能看的出使用多年，但是愣是找不出有脏的地方，明明卫生间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

科芬像是个有洁癖的人，光着上身出来后看到桌面上东西的摆放，像是刻意调整过，都是按高低错落有致的排列着，李善义更加确信了，这人应该还有严重的强迫症。

不过总比住在季英那种邋遢的人的房子里要好。

打开冰箱想要取水喝后，发现里面有各式各样牌子的矿泉水。

“这点倒又不像是强迫症会做的，一般人不都是成箱的买一个牌子的水吗？

在这些水的后面还挨着一小瓶粉色的水。

“alpha专用秘药？”这是什么？

粉色的瓶装水上写着这几个字，是市面上从未见过的产品。

难不成类似于抑制剂那种东西？有猜测过科芬可能是某个医药大公司研究员，这可能是公司开发的新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