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一天到底干嘛去了。”他其实可以问欢儿,但是还是想亲耳听她说。
云初沉默,垂着头,后来一想,他肯定能查到她这一天在干嘛,“买房,买瓷器,买马鞍,买金镯子,买书。”
他抱着她到了厢房,走到榻前坐下,挑眉问他:“秦家瓷器铺买瓷器?”
云初困了,闭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嗯。”
燕驰有点不高兴,“以后不要去那里买瓷器了,你需要什么瓷器,列个单子给我。”
“嗯。燕驰,我困了,我想回去睡觉。”
“就在这睡吧。我抱着你睡。”
一个机灵吓醒了,不能这样,这小子肝火那么旺盛,天知道能发生什么事,赶紧将他缠绵在她腰间的大手拉开。
“怕我吃了你?”他挑眉。
“你说呢。才分开一天都不到,你就跑去找我,生怕我跑了似的。”她叹口气,“你别疑神疑鬼的了,我哪都不去,就在这汴京城待着,每天要去的也就那几个地方,不出门的日子,就在铺子里待着,做些好吃的,等你过来尝尝。”
燕驰听的很满意,忍不住在她脸上嘬了一口,“你买宅子做什么?”
“延和坊有一个非常大的宅子,男主人吃醉酒猝死,妻妾分家产打起来,急于出手,四千贯典卖,我看那宅子属实不错,正好我也没个宅子,就买下来了。”
“那你准备搬家了?我那两个铺子不要了?”
“不搬。就在那待着,怕你找不到我又发火。我买那宅子,一半可以租给别人,一年收租也挺好的啊,四百贯租金呢,比存在解库利息高吧。” 燕驰笑意盈盈,“你还挺会过日子的,看来以后这宅院都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给你买的簪子,没有一支喜欢的吗?”
“喜欢啊,都很喜欢,你买的,哪有不喜欢的呢。”
“那你喜欢我吗?”
她听到这个问题,太突然了,沉默片刻,想着如何组织一下语言。
燕驰没等到他要的答案,面色一沉,搂着她的腰的大手用力箍紧,把她抱的死死的,一副插翅难飞的姿势。
云初意识到他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微微一笑,就算是回答了。
“一个不够。”一副勉勉强强的样子。
她在内心叹了口气,你怎么样都不够,干脆闭上眼睛,把整个头埋进他胸前,她白天在地里忙活半天,又采买了很多东西,跑来跑去,是真困。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里拱了拱,先眯一会再说。
等她一觉睡醒,看了一眼屋内的刻漏,惊慌发现,已经是亥时。
燕驰正拎着帕子从浴室出来,上半身不着寸缕,猩红疤痕着实诱人,只穿着一条八分亵裤,腰间两侧开着叉,薄而透,露出大长腿,人鱼线若隐若现。
云初原本要说的怎么不叫醒我,变成了血脉喷张,心跳加速,耳朵快要冒出蒸汽喷发。
这也太诱人了,这谁把持的住啊,薄透亵裤,一扯就掉。
燕驰见她醒了,坐到榻上,把她捞进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娘子,为夫这身材还满意吗?”
云初把脸一头埋进他怀里,只露出两只红到滴血的耳朵,发烫。
他揶揄道:“哦~原来你最喜欢我的胸肌哦,不是揉,就是趴在上面。别的地方,要不你再看看,还有更好的。”
她也不回答,依旧趴在他怀里,突然就近舔了一口疤痕,算作回答了。
燕驰瞬间喉咙一动,这个妖精,真是会要他的命。
一个翻身,把她搂进怀里,张嘴就贴上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一双大手控制不住的脱掉她的褙子,一阵乱摸,力气大的像要把她捏碎。
昨天表现不好,今天要找回场子。
两人抱着,出了一身汗,他半侧躺着,喘口气,把她揉进怀里,像是要揉进自己身子里似的。
“哼~云初~”
“嗯?”云初正趴在他怀里忙着,很不安分。
燕驰这匹野马已经热汗腾腾,皮毛发亮。
“那怎么办?”
他深呼吸一口调整自己,“忍着,等等吧。三媒六聘,请陛下赐婚,一样不能少。”
野马一样肆意妄为的三公子竟然守规矩,云初差点跌倒,这定力真可以,难怪二十四了还是个单身狗。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天天都想见她,晚上睡觉抱着怀里的人,头一次感受到温柔的幸福。
等过段时间,把雍王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