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小姐。”
在蝴蝶忍推开房门即将离开时,你不禁唤了一声,犹豫片刻,最终下定决心说道:“我明白你想要为姐姐报仇的心情,但童磨真的很强。”
“你并非一个人,大家也都是同伴,可以的话……依靠一下我们吧。”
不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去面对,因为,可能真的会死啊。
你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看向她的眼神却充满担忧。
紫色发梢的少女没有回头,她逆光背对着你,仿佛是为了缓解你的忧虑般以轻松的口吻说:“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说完后,她就关上房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行,还是放心不下。
果然还是要变得更强才行,才能保护好大家。
想到这里,你不禁在脑内重播了一遍之前和童磨的战斗……然后被打击得更加颓丧。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好意思说要保护别人啊。
我真是个没用的人。
你久违地陷入到和响凯死后相同的低气压中,开始自我怀疑,又在否定自己后惊觉状态不对赶紧自我鼓励。
就在你努力调节情绪的时候,窗边传来玻璃敲击的声音。
于是你挪下床,拉开暖橙色的窗帘,打开一边的玻璃窗。
猛烈的大风将清凉水汽送入室内,黑羽带着满身潮湿飞了进来,落到桌上梳理被吹乱的翎羽。
外面的动静真大,好像持续了有一会儿,但就是一直刮妖风不下雨。
你将脑袋探出窗台,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清新湿润,带着土腥味的空气。
然后被肺部传来的疼痛给刺激得捶墙。
将窗户重新合上后,你用手理了理片刻之间就被吹得乱翘的短发,一人一鸟的动作在此刻高度一致。
“阿蝉,给不死川大人写信吧。”
黑羽忽然出声说道。
“啊……我当然会的。”你蜷缩在床上边梳头边回答。
在醒来后没多久,你就从黑羽那里得知了被拯救的经过。
毕竟是陪伴多年的搭档,它清楚你早就有单独解决下弦的实力,只是还没有柱的名号罢了。
能让你毫不犹豫地发信号示意求援的鬼,普通队员肯定解决不了,所以它是直接飞去找负责这片区域的柱。
而那位柱,正是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大人听到消息后就立刻动身,我在空中发现街上围了一圈人,这才注意到了你。”
“你看上去简直像死掉了一样,真是吓到我了!”
当时黑羽看到你苏醒后泪眼朦胧地说。
“不死川大人确认你还有心跳后,就抱着你拼命赶往蝶屋,不眠不休,一直都没停下脚步。”
“之后还守了你三天,直到虫柱大人确认你暂时脱离危险后才离开。”
“你能被救回来,真的得好好感谢他才是。”
……
“你们应该早点和好,阿蝉。”
时间回到现在,黑羽梳理好羽毛,抬起小脑袋对你说道。
“师兄都为我做到那一步了,我再冷淡以对岂不是没有良心么,会和好的。”
你拍着胸脯对黑羽保证。
“只不过嘛……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诶,要怎么写和解信呢?要道歉吗?可我不想为响凯的事道歉啊,总觉得愧对响凯。”
“啊,好难办,到底该怎么措辞比较好?”
你烦躁地挠头,好不容易顺好的头发又被抓乱。
总觉得无论怎么写都很尴尬啊。
而且这么久过去,你离不死川师兄的内心更加遥远,猜不出来他的想法,不知道怎样做比较合适。
写得不对反而令他不开心怎么办?写得太含蓄迟钝的师兄没有领略到你的示好之意怎么办?
不过,尽管很久没有联系,但为了救你能不眠不休地赶赴蝶屋……他应该还是很关心你的吧。
正因如此,你才不想敷衍过去,仔细思考该怎么写信和解以及表达感谢,还有和解之后该如何相处。
要不请他吃饭?听说没有什么是饭桌上不能解决的。
纠结良久,最后你毫无责任地将这事拜托给明天的自己。
“对了黑羽,你一直都守在门外的吧?知道在我昏迷期间都有哪些人来过吗?”
你忽然想到某件事,有点在意地问道。
黑羽啄了啄杯子里的水润喉,回想片刻答道:“除了不死川大人外,主公也来看望过你,虫柱大人还通知了你的老师悲鸣屿阁下,他在一天后也赶来了。”
“就只有这些了么?”你向黑羽确认。
“没错!”黑羽肯定地点头。
忍小姐的手娇小纤细,主公大人的手冰凉细腻,首先排除掉他们。
所以,那天在朦胧之际感受到的,从脸颊上传来粗糙而温厚的触碰,是源自谁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