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拍拍宁六的肩膀,“六哥嘴下留情,小心二哥给你下毒。”
宁二气呼呼地说:“你闭嘴!”
宁五笑着喝酒,“二哥,别挣扎了!”
宁四夹了块肉喂养着身上各种各样的虫子,慢悠悠地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唯二的女宁卫宁十二走到宁四身边,偷偷地喊:“四儿姐,有事请教你。”
宁四拍拍盏,小虫子就缩了起来,“走。”
晚宴陆陆续续的散了,凌徽天上前蹲在周鹤白面前,语气竟然带着些宠溺,“阿鹤,咱回去好不好?”
周鹤白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嗯!”
周鹤白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没走几步就把头抵在墙壁上,喃喃自语着什么。凌徽天站在一旁看着他,也不催促。周鹤白拿头抵着墙壁上,身子晃动着,“我要……我……我……什么鬼……”
宁一看着这孩子般的样子,忍不住问:“太子殿下,要不属下把他扛回去?”
凌徽天挥手,却是看得津津有味,“不用,孤看着他就行。今日你也累了,快去休息。”
“是,太子殿下。”
后来,周鹤白又走到了外头的鹅卵石小路,“哇!好大的星星!”
“好想吃啊!”
“太子殿下,我摘给你吃!”
周鹤白踉踉跄跄地走着,鹅卵石被踢得作响。凌徽天抓住周鹤白的手,“慢些走!不催你!”
就这么磨磨蹭蹭着,周鹤白在凌徽天的指引下回了偏殿。看到自己的大床,周鹤白倒头就睡。凌徽天拿他还真没有办法,“阿鹤啊……幸好你今天通过考验了。”
一个侍女端来一盆水,低头说:“太子殿下,奴婢为他擦拭。”
凌徽天摇摇头,“不用了,怕弄醒他,等明日他起了再洗漱。”
侍女准备离开,凌徽天却又换了个想法,“算了,孤来吧。”
凌徽天挽起衣袖,把周鹤白的鞋子给他脱了。他拧干帕子,擦了擦周鹤白的脸颊和手掌。看着手掌还未消退的青紫,忍不住摩挲了两下。
他又为周鹤白宽衣解带,褪去外衣,少年那柔细的腰展现在他眼前。一如初见时,他触摸到的那般。凌徽天为他盖上被子,拍拍周鹤白的肩膀。
“阿鹤,愿你在孤这里生长得亭亭如松。”
凌徽天的一生注定因为周鹤白的出现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改写原来的结局。遇到周鹤白,是凌徽天一生最大的幸运。他的一生,本就是贫瘠的土地。是周鹤白的出现,让他的世界下起了雨,滋润着长出了万物。
宁二站在凌徽天的面前不知所措,像个做错的孩子,“太子殿下,我……”
“你要试药,不要给阿鹤试。他年纪尚小,比不得其他宁卫。”
宁二愤慨,“太子殿下你就是偏心!”
凌徽天不知所以然,“孤哪有偏心?”
“你有!”
凌徽天苦口婆心地劝导,“宁二,你可以去问宁四借点虫子试药,或者找宁五借几只鸽子。”
宁二弱弱地说:“我怕四儿给我下蛊,怕老五把我剁碎了喂鸽子。”
“宁二,反正不要拿活人试药!”
宁二撇撇嘴,“可是我的药是给活人吃的!又不是治虫子和鸽子的!”
“你!”
“太子殿下,这么多宁卫不都吃过我的药吗?不都没事吗?我也没失过手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啊……太子殿下,你不信任我!”
“孤很信任你!”
“不!你变了!自从阿鹤那小子来了,就变了!”
“孤……”
“我不管,你变了!我要告诉其他人!”说罢,宁二就往外面跑去。
凌徽天站起身来,往外追了两步,“宁二!你站住!”
“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