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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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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七早已看不清楚了,还是久久愣在原地。他始终记得周鹤白眼里的那份纯粹,阿鹤是好人,是这个世道让他做出偷窃之事……

等宁七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的时候,凌徽天闭着眼睛正襟危坐。他的手里不断摩挲着两块玉佩,他看起来比玉还要柔和几分,可心里却躁动不已。

宁七放下佩剑,双膝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地看着地板,一只手还倔强地握着拳头,咬着唇许久才开口:“太子殿下,属下失职,人跑了……请太子殿下责罚。”

凌徽天听到他的这句话,倒也不意外。周鹤白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抓到的,不知为何,他仿佛有一种追逐猎物的快感。他只是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盯着玉佩看了许久,“孤为何要责罚你?你有仁爱之心,并非错处……他可曾受伤?”

宁七摇摇头,“不曾,属下未曾出手。”

凌徽天看了眼他,没有说什么。他放下玉佩,一只手虚扶了宁七的手臂,“嗯,你先去好生歇息吧。”

宁七站起身来,“是,太子殿下。”

宁七转身,脸上完全失去了刚才的笑容。不过一个时辰,他和阿鹤……就站到了对立面吗?

凌徽天看着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开口安慰:“宁七啊,凡事不必太过纠结于心。有些事情,会逢时化解。”

宁七出了门就迎面碰到宁一,他弱弱地喊了声“老大”。宁一看了眼他,眼神里只有冰冷,“作为太子的亲卫,一切以保护太子殿下为先。你识人不清,不辨黑白,自己去领罚。”

宁七抬眼看了眼太过凌厉的宁一,忍不住辩解:“阿鹤他不是……他有苦衷……”

宁一一只手捏住宁七的肩膀,宁七的肩膀传来阵阵痛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旁人是非善恶,皆不必多言,一切太子殿下自有定夺。除了陛下,太子殿下就是我们的天。你我只需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做事即可。”

周鹤白借着月色到了巷子,却迟迟未曾踏进那漆黑的小路。他只是旋身飞上荒废的屋顶,坐在屋檐上止不住地哭泣。他的眼泪豆大地落下,一颗接着一颗,很快打湿了衣襟。他死死咬着嘴唇,哽咽着抽泣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不敢回去,师父那般灵敏的人,一定会发现他在哭。这么多年了,周鹤白哪怕是七八岁被师父罚去湖冰面上站桩的时候,都咬着牙不喊一声……如今,却这么委屈可怜……

刚刚遇到一个能把他当弟弟看的人,可自己却辜负了……哥说太子殿下是他的信仰,那太子殿下也是自己的信仰。但是他却偷了东西,还……跑了……他玷污着信仰两个字,他怕是这辈子都得不到太子殿下地谅解了。

他今日见到的太子殿下,可是清风明月般的人物。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凭栏不语,就已经让人挪不开眼睛。他天生,就是受人膜拜的。月色衬得他那般干净纯洁,他的皮肤是那样白皙,他天生出淤泥而不染……

听见有人开始打更了,他才擦干眼泪,这才发现袖子早就湿透了。寒风一阵儿一阵儿的,袖子透着凉风,刺骨得很。胡乱擦去眼泪,脸上还留着卸货时的灰尘。此时此刻,活像个被人遗弃的小花猫。

周鹤白进门的前一刻,深呼吸几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笑扬着声音喊:“师父,我回来了。”

师父大概是听出了周鹤白声音的不对劲,生怕他受了欺负,“怎么了?”

周鹤白大大咧咧地解释:“许是吹了点风,没什么大事。”

或许孩子长大了,总有一些事情不愿意说。师父没有再追问,而是转移话题,“嗯,好。缸里头还有馒头,饿了热一热。”

周鹤白停下解衣服的动作,阔步走向缸子面前。他单手提开缸盖,看到里面躺着两个馒头,心头一酸问:“师父……你,你怎么不吃?”

师父却只是笑了几声,“师父一把年纪了,你刚长身体,哪有我扛饿呢?再说,早上你煎药放那么多水,师父喝都喝饱了,哪还吃得下?你莫要多说,快去洗洗睡觉。”

周鹤白没有再多说,而是解下破了几个洞、还有些泛白的外衣,折叠整齐放在椅子上。看着屋内一张桌子,一口缸,一把椅子,一张床……他揉揉酸涩的眼睛,转身去了外面……

等周鹤白回来的时候,师父已经往里面挪了挪。周鹤白穿着干净的衣服,躺进那不太厚的被子。记得师父的旧疾还没有犯的时候,他们的生活过得也还算可以。师父还聚了些小钱,给他买些书。他不爱看,只能简简单单认几个字。

师父病倒后……只能坐吃山空。眼看着钱一点点变少,家里能变卖的东西一样一样变卖……师父却始终不允许他典当那块玉佩。他偶尔去找点活干,但是因为年纪小,总是受欺负……

周鹤白想着想着,问:“师父,你想不想离开京城?”

许是夜色太凉,连他的语气都染上几分无能为力的苍凉。屋子里太安静了,只有几缕寒风钻进来的声音。

师父翻了个身,“阿鹤不喜欢京城吗?”

周鹤白想了一会儿,“说不上喜欢讨厌的。”

师父只是长叹一声,“师父老了,说不定以后就在这儿了。可阿鹤应该离开京城,去看外面有多大。”

周鹤白转头看向师父苍老的模样,早已经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了,“师父想去哪里?”

师父没有片刻犹豫,“北疆。”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暗夜能听到他心脏强有力地跳动。他的眼神太过灼灼,仿佛要把暗夜烫出一个洞来。

周鹤白有些不明白,“北疆常年战乱,寒冷恶劣……师父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师父的信仰永远在那里。那是我新生的地方。世人只看到了北疆的不好,可我记得北疆的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师父的眼睛里面好像泛着泪花……月色溶溶,温柔似水,分了一束给他们。

周鹤白又听到了“信仰”两个字,可信仰……

“师父,信仰是什么?”

师父咳了下嗓子,“信仰可以是人,可以是物,可以是一切……信仰,能让人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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