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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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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着看这人的死相。

只见殿外的青年一手提着吉服下摆,一脸豁出命似的模样,一个压根没有资格入殿的小小县令,就这样大喇喇跪在宣化帝和内阁六部的要员面前。

殿内霎时躁了一瞬,这其中有认出他的,有不认得看好戏的。

各色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犹如针刺。

这一切孟玺恍然不觉。

他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俯身拜地,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微臣孟玺有冤情陈奏!!!。”

从状纸滑出折本的一刻,孙大伴便知道自己被算了进去,可是表面上还得强装温和道,“小孟大人,今日是陛下万寿节,诸位大人都在此为陛下庆贺,不管什么事,都不如等到今日之后,定然会解决。”

孟玺低着头,他听明白了孙大伴的暗示,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成与不成,今日在此一搏。

顶着来自宣化帝饱含威严的视线,孟玺咬紧牙关,向龙椅方向膝行几步,下一秒,禁军拔刀出鞘,刀锋已直抵他咽喉。

“微臣要参内阁次辅闻人大人纵容族亲在京中开设酒楼风雅居,背地里却行暗昧之事!劫掠杀害宛宁县县令孙广同次女在前,为了灭口又放狗咬死良平县猎户薛氏在后,甚至为了灭口不惜将薛氏一家三口全部灭门!如今孙二小姐的尸身和酒楼背后一干往来之账目账册俱在微臣手中,人证物证详细往来具本呈详,求陛下主持公道!”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也敢在金銮殿这里放肆,污蔑阁老——”

“陛下,闻人阁老自入内阁以来宵衣旰食为我雁朝呕心沥血,今日竟还要被如此污蔑,决不能绕过此人——”

“今日是陛下的万寿节,所有臣僚都是为陛下贺寿而来,此人蒙陛下天恩,有机会进宫面见天颜,却故意说出这番话来,打扰陛下的兴致,不知背后是何居心......”

“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怎敢污蔑闻人阁老,依臣看,必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其心可诛,必要将此人严加拷打,吐出背后的幕后主使还阁老一个清白!”

“臣请廷杖——”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宣化帝还没发话,方才还安静的众臣这时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纷纷进言恳求严刑拷打孟玺。

孟玺看着他们一张张端庄持重的面孔,没有怜悯,没有嘲讽,甚至没有冷漠,仿佛只是今日落雨要撑伞一般理所当然。

随手打死一个七品县令不算什么,也不过是要吏部再调一个人前去,不必给他申辩的机会,此事便揭过去。

孟玺既然已经拼着得罪了宣化帝,彻底扰乱了这场万寿节,还不如索性就将这件事情彻底闹大......

“陛下,微臣所言若有一字不实,甘愿就死,”孟玺的额头连连扣在地上,“求陛下哀其生民魂魄不安,悯其芳魂荒野孤冢,派人彻查此案!还薛家、还孙二小姐一个公道!”

孟琼的眼珠子在人群中死死盯着孟玺,额头不住地沁出汗珠来。

哪怕寻常日子弹劾闻人阁老他尚且会觉得孟玺疯了。

结果今日他当着各地文武百官的面像个搅屎棍子直接一把搅和了宣化帝的万寿节,他这是要代表孟家把天彻底捅个窟窿?!

孟琼第一次觉得他们自恃书礼人家的老孟家真是祖坟冒了黑烟。

两侧小黄门等着孙大伴示意,只要一个眼神暗示,他们就会将孟玺拖出去即刻打死。

朝内谁人不知闻人阁老孤高自持,且不说这等小事动不了他,此子这次是怕要栽个大跟头了。

殿内静默半晌,所有人都紧盯着,没有一人敢大声喘气。

“罢了,你且呈来与朕看看。”良久,宣化帝道。

孙大伴示意身侧小黄门接过孟玺手中的账册,宣化帝接过随手翻看几页,语气夹杂一丝不明的怪异道,“你这账册......”

“陛下——!”

一道爆喝自席间再次炸开。

身着吉服的孟延年身形抖如筛糠,诚惶诚恐拜倒在地,“小儿今日在宴上突发恶疾,实乃无心之过,求陛下宽恕啊!”

看着下方伏跪的孟延年,宣化帝合上账本,望着他饶有兴味道,“......哦?”

原本好好的寿宴按部就班的进行,忽然就被这么个小愣头青给生生打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责阁老纵容亲眷,暗地行凶伤人无恶不作,所有臣僚都在陪着这个蠢材玩破案的游戏,没想到这时候又杀出一个孟延年。

谁都知道此事之后,这个小县令即便保住一命,却从此和闻人家结了仇,从此仕途无望,只在那个偏远的小县了此余生罢了,孟延年这时候横插一脚,趁着事情闹大之前,必定是要保全他的爱子。

周围看好戏的臣属见风向有所变动,心道不如静观其变。

孟延年微微抬起苍老的脸来,声音沉痛不已,“启禀陛下,小儿多年前害了一场恶病,从前一直在京中调养,还算无碍,但是近些年他却举止无度,有时行止竟有癫狂之兆,全系病痛所累,老臣在家中已经备下一副寿材,陛下若是不信,尽可以派人去老臣家中查证。”

孟延年扭头愣愣地看向睁眼说瞎话的孟延年,他说的正是孟玺从那山中林场买来对比的那副寿材。

“孟侍郎,就在今日的大宴之上,你的好儿子言之凿凿指控闻人阁老包庇亲眷,结果见势不妙,你这个当爹的就自己跳出来说他害了病症,心生妄想,天下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怕不是想寻个借口出来,逃脱罪责吧......?”

“我倒也是奇怪了,听说这位小孟大人常年待在东南,怎么对京中的事情这么熟悉,这背后定另有人主使,孟侍郎,不会就是你吧......?”

孟延年全然不理周围的阴阳怪气,又道,“陛下,犬子之症,病入膏肓,臣有人证,陛下若是不信,只要将他上殿前来一问便知,此人现就在宫外候着。”

宣化帝淡淡道,“是什么人”

孟延年道,“杭州名医,葛梦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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