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剂的副作用逐渐加强,他四肢抽痛,全靠意志支撑才没软倒在地,迫切希望两个骚扰他的Alpha快点知难而退,然而现实是他们仍然定在原地。
青年微微偏头,问道:“要杀了吗?”
“不用。”米诺下意识答道,他发现自己的恶心感消退了一些,说话没之前那么困难。
比起私下解决,他更倾向于把这两个Alpha告进监狱。加德比亚不管Alpha骚扰Omega,但联邦中央可以管。
随口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后,他有点懊悔自己由于经常指挥保镖们,刚才居然习惯性地对帮助自己的好心人发号施令。
青年点点头,轻描淡写地挥了几下剑。这是场几乎没有记忆点的战斗,一方使用异能,另一方就全员飞了出去,随后昏迷倒地。双方的实力过于悬殊,战斗一瞬间就结束了。
原来青年的异能是剑。
目光被对方手中映着冷光的剑吸引,米诺看清了它消散的过程。从剑尖开始,整把剑泛出点点星光,剑身逐渐透明,最终完全消散在空中,化为光点回归青年的身体。
他曾经在博物馆里见到过从地球挖掘出来的古兵器,那些考古发现的剑都很有历史感,大部分粘着泥土,但青年手中的剑看起来干净而崭新。
没想到能在一颗贫瘠的星球上遇见罕见的实物类异能者,如果他此时身体正常,大概会立即向青年投递名片,争取将这位很有潜力的异能者纳入麾下。
光脑显示他距离星舰还有几十米,只要再多注射一支强化剂,他就可以扶着墙走回星舰,躺进治疗舱。
“谢谢。”他再次道谢,在心里许诺事后会给青年更多的酬劳,“你身上有多余的强化剂吗?”
青年从作战服的衣兜里取出一支强化剂,迟疑片刻才递给他,提醒道:“我不建议你注射这支强化剂,你的脸色很差。”
只是比家庭医生建议的额度多注射一支,应该没事吧?他抱着侥幸心理,伸手正要接过对方手中的强化剂。
然而,就在手指触摸到强化剂冰冷的针管时,他没有征兆地颤抖了一下,突然感觉胸部传来阵阵痒意,四肢酥麻无力,皮肤也变得异常敏感,身体深处似乎有难忍的欲望在翻滚。
随着感官的增强,他几乎觉得背后的墙壁粗糙得无法忍耐,更别说本来就很严重的强化剂副作用,难受得他宁愿晕倒。
他无声地骂了几句脏话。
作为一个十六岁初潮,如今快十九岁的Omega,他当然知道这个熟悉的糟糕变化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强化剂的副作用,或许是因为Alpha信息素的刺激,亦或许是因为腺体被揉了一下,他的发情期竟然提前了十几天。
他决定到加德比亚亲自围堵仇敌时,有考虑到自己的生理情况,当时计算出来时间非常充裕。结果偏偏还是在他身体疼痛虚弱,而且保镖全都不在身边的时候,陡然进入每个月最脆弱敏感的时期。
“不用了。”他尴尬地收回手,目光飘忽不定,小声问道,“你有带面罩吗?”
联邦的Alpha通常会携带一种专用面罩,这种面罩同时具有止咬功能和过滤信息素功能,用来应对身边Omega意外发情的情况。
听到这样的要求,秋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尽管已经来到联邦数年,他还是没有完全习惯联邦人的行为习惯和思维模式。
他在共和国长大,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在Omega意外发情时,应该立即注射抑制剂,以防造成严重的后果。
但在联邦,Omega每年只能领取一支劣质的注射型抑制剂,用于熬过一年一度的情热,平时就靠专业的面罩和严苛的法律,勉强保障发情期Omega的安全。
在星际中,实力最强盛的共和国垄断了Omega抑制剂的生产,想要获得抑制剂,就必须并入共和国的版图。联邦和帝国不愿意改变体制,又无法破解相关技术,所以几乎没有抑制剂的生产。
Omega没有抑制剂,遇到发情期就只能硬熬,或者让别人标记自己。
据说在联邦,部分Omega为了免受发情期令人发疯的痛苦,甚至会在路上随便找个顺眼的单身Alpha标记自己。这个“冷知识”曾经震惊无数共和国人,包括秋溟,联邦的Omega在其他国家的人眼中普遍过于风流浪荡。
在他发愣的时候,Omega的甜香已经浓郁得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