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带她离开!”斐榆的太阳穴有些突突的疼,这场见面简直是灾难。
苏昕悦将筷子一砸,愤怒的转身离开,木地板被踏出响声。
“要么她在这个家,要么我在这个家,你自己选。”
等苏昕悦离开,斐榆叹了口气说到:“抱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应该先带你来跟她接触再说明我们的身份。”
“这不是你的错,月月一时不能接受也很正常,我会跟她打好关系的,你不用担心。”唐惋秋看了看苏昕悦碗里只吃了一口的饭,担心的说到:“不吃饭可不行,会伤胃,我去给她送饭吧。”
斐榆拉住唐惋秋的手,“别去,让林妈去,那个孩子被惯得目无尊长,你去哄她,她只会蹬鼻子上脸。”
林妈已经准备好了要为苏昕悦送去的饭菜,而唐惋秋松开斐榆的手,从林妈手中端来饭,为斐榆投去安心的眼神,说到:“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还是我去跟她好好说吧。”
唐惋秋顺着林妈指的方向去往苏昕悦的方向,而斐榆担忧的站在楼梯间等待。
苏昕悦的房间门没关,正坐在粉红的公主床上插着手赌闷气。
唐惋秋敲了敲门,将饭菜端在她的桌上,说到:“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饿着,多少吃一点。”
“呵,你是来耀武扬威还是来讨好我的?”苏昕悦仍是坐在床上,没有下来吃饭的表示。
“就当作我是来讨好你的,下来吃饭好吗?”
唐惋秋的温柔就像流水一样,平静却藏着无尽的韵味,她本该这么温柔,她不会动怒,还是,她为了进这个家伪装太好?
“你将橙汁递过来。”苏昕悦站在床上吩咐到。
唐惋秋照做,而苏昕悦站在床上比她高了许多,她得抬些头,伸手把果汁递给对方,而苏昕悦拿过果汁,顺着唐惋秋的脸上倾泻的倒了下去,倒得缓慢,唐惋秋完全有机会离开。
一整杯果汁倒完,唐惋秋的脸湿了半边,肩上与胸前的衬衫都湿黄了一片,紧紧的贴着肌肤,甚至还有一些顺着衣服滴在地上。
苏昕悦在等对方动怒,她不认为这样侮辱性质的行为还能让狐狸精沉住气,然而,唐惋秋的确沉得住气,或许说她根本没有动怒,只是相当平静的说到:“我以为一个有教养的孩子是不会做这种无理的行为。”
“哼,有教养也得分人,起码不是对着抢我妈妈的狐狸精!”
唐惋秋闻言笑了笑,从旁边抽出纸将脸上水痕擦干净。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狐狸精呐,看来你很爱你妈妈。”
“妈妈是我的,你想抢走她,想都别想。”
两人如同水与火的状态,苏昕悦斗气十足只想将唐惋秋烧尽,而唐惋秋是汪洋的海面,那团火似乎怎么烧都不起作用。
“我当然不会跟你抢妈妈,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家只会多一个爱你的人。”
“我不稀罕。”苏昕悦的态度依旧强硬,无论唐惋秋说什么都没有用。
“饭菜快冷了,你记得吃,我先走了。”唐惋秋知道现在多说什么都只会恶化两人的关系,只好先离开。
斐榆在楼梯上等了许久才见到唐惋秋湿了半边衣服出来,眉头一压气到:“你不用管她,别委屈自己。”
“我没事,我先去换衣服,对了,我住哪里?”唐惋秋的行李要明天才能送来,她今天就只能拿斐榆的来用。
“我卧室里有浴室,你跟我住一间。”
“好。”唐惋秋眉眼弯着,里面盛满了星辰大海,轻轻在斐榆脸侧吻了一下,她在行动上向来含蓄又克制,但是眼神永远都是藏不住的。
刚才一闹几人都没有吃好饭,唐惋秋穿着湿衣不舒服得先去清洗,斐榆知道对方的习惯,比起自己这种不定时吃饭的人,唐惋秋无论作息吃饭还是做事都有一套严格的时间表,不吃饭可不行,于是斐榆掐着时间在唐惋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将饭菜递了过来。
“你吃过了吗?”唐惋秋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她一向挽发,披着头发又另有一种韵味,更单纯更年轻,极具欺诈性的外表。水珠顺着发丝一路流淌至沟壑中,斐榆只看了一眼视线便烫的移开。
“吃过了。”
“骗子,你可不会乖乖吃饭。”唐惋秋随意将发丝别在耳后,拿着筷子开始投喂,“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嘛?”
斐榆有些无奈的张口,唐惋秋磨起人来可相当要命,她虽然不爱被念叨但是被念起来的时候又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吃完饭斐榆为唐惋秋吹发,两人平时都是互换着吹,待头发干后,斐榆撩开发丝在那雪白细腻天鹅般优雅流畅的脖颈后吻了一下,在唐惋秋耳边悄声说到:“明天你休息是吗?”
唐惋秋反过来环上斐榆的肩,软舌舔上斐榆的唇,若触若离,羞涩含蓄又情动。
“是。”
唐惋秋因为工作需求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只有休息时才会睡懒觉,而休息的前一晚往往是熬得最晚的时候。
斐榆坐在椅子上,唐惋秋坐在她腿上,抓着她的肩,偶尔会控制不住的溢出声,直到彻底忍不住的时候会轻轻咬在斐榆的肩上,咬完还有些懊恼的舔了舔,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