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原裘洛国的势力,足以和燕云国抗衡。
只稍他一句话,两族大战在即,定不可避免。
若非此番有事相求,小公主定不会冒着风险来找这位名义上的皇叔。
垂手捡起那条发带,小公主走上前来。
连指尖都在发抖。
“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将手中的空酒盏随意一丢,时云起长腿一伸,极为慵懒地侧过身,将一头极为柔顺的长发正对着她。
既然注定要求他,小公主一把攥紧了发带,索性豁出去了。
时云起顾念长姐时慕对幼年的自个儿照顾有加,有意托举他那外甥登基;
不料,先皇临终前,将风止从宫外接了回来。
时云起与时慕的母上本是裘洛国最尊贵的女帝,一时情迷心窍嫁给了燕云国的王上,若非原裘洛国土沦为附属地,燕云国也不会有如今这般繁盛。
在封后大典上,太上皇曾允诺原裘洛国民按照他们原有的典制生活,除了更名为裘洛城,城内的百姓生活与原先无异。
这些年来,双方百姓才算相安无事。
照理来说。
时云起应当于此刻将这位处于对立面的落雁公主赶出去。
换而言之。
若是时王爷对那帝位想取而代之,不过早就是他囊中之物。
连风止这位先帝所出的嫡子都得靠边站。
更何况是这位惹人怜惜的小公主。
──
时云起如今这般,无非是看出了她的意图。
给了她机会,要她讨好取悦于他……
小公主漠然捞起了他那头长发,抓着系带,便要为他束发。
只是指尖刚碰到了他的发丝,就被他陡然转身给攥住了手腕。
“落落有所求,自然得斟酌深思,要如何做,才能让本王动情愉悦。”
小公主的脸色煞白,原本便是揣着极为忐忑的心来的,如今时云起这般……
见她迟疑得含蓄的小模样,时云起勾唇,带着她的腕,缓缓移至他刻意敞开的胸膛前,“不若落落亲手来实验一番?”
亲手……
小公主浑身一僵,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叔……”
“如今并无外人,落落该唤本王……”
小公主眼睫微微一抖,嗫嚅出声:“表兄……”
她的生母,是女帝最疼爱的的幺妹,原裘洛国的洛宁公主。
而时云起的母上,是她的姨母。
时云起才是她真正的表兄,至于易行,他至今被所有人蒙在了鼓里……
下一刻,小公主便被他打横抱起,一路踱至王府的主院。
指尖勾起他腰间的玉带,只拆了一半,小公主的眼眶便不可抑制地红了。
“落落不喜我穿红衣么?”
“不,不……”怎么会不喜欢啊,时期一的时候,见他换上这套同款红装,徐星落就知道自己有点遭不住时云起这该死的美色了。
再加上,今天他还特意提前扯开了胸膛前的衣襟,他是懂她想看什么的,甚至还极为懂事地拉着她的手摸了摸。
徐星落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可在时云起这里看来,便是她极端的不愿意了。
“落落为何不喜呢?因着我不是易行,只许他穿着那鲜色披风讨你开心?”
听听,这还委屈上了。
真是拿这漂亮男人没办法,徐星落暗暗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却被时云起扬袖一把拽回了怀里。
“落落这时候才知晓后悔?晚了。”
撕裂的锦绸被缚在了腕间,而他发间的系带则勒住了她的足踝……
不是,到了时期四,时狗怎么也学会步那套了?
徐星落还没来得及解释,她余下的喘息便被彻底吞下。
从白日直到深夜,徐星落趴在了浴桶边沿,已是无力央求,只盼着他早些结束才好。
按照时间顺序,四人当中,时狗年纪最大,懂得,竟然也这样多……
只不过,虽然春狩这家伙没去,他倒是把里头的情况了解得彻底,连易行那天穿的什么东西勾引她,都了如指掌。
该不会,这家伙在时期四,也在默默观察她吧……
“落落还有心思分神,看来还是皇叔不够尽力。”
“唔,别,皇叔……表兄……慢……”满出来了。
孤月低悬,一袭蓝色布衣的纳兰邬垂着眼,抱着箜篌坐在窗边,有些落寞。
今日那女扮男装的小姐,竟是没来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