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什么?”
“夫君……”小公主蹙紧眉头,扶着门板,薄肩微微颤抖,垂下的指尖无助地抠动着镂空的边沿,呜咽:“求夫君,慢些……”
风止当即红了眼眶,结实有力的臂膀极为“好心”地扶着她羸弱得好似随风摇曳的柳腰。
眉目一沉,他极为认真提醒:
“还望皇姐声音小些,可莫要招来宫人猜忌多疑……”
纵然,他早已清退了云天阁所有的宫人,包括早就布下的暗卫。
闻言,小公主忙不迭地点点下巴,长睫轻眨了眨,眸间愈发闪动着不安,又因少年不曾收敛的恶劣行径,终是转身,极为难耐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少年低低笑着,隔着色泽宛若雾霭晚紫般的薄衫,用力掐了把她的腰身,故作委屈地控诉:“皇姐欺负人。”
他的皇姐,生得一口糯糯的白牙,跟兔子似的,何时竟学会咬人了……
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呐?她不禁敛眸,绯色的裙袂飘逸间,双腿止不住的发软……
此刻外头若是有宫人路过……
她不敢再想,整个人又惊又怕,虽是闭着眼,长睫却沾染了不少的泪水,人已然崩溃得泣不成声。
少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皇姐莫要怕,你既唤我做了夫君,为夫自然会好好护你,疼你。”
话音刚落,她便被少年轻易地锁在了怀中,在醇香酒意的浸泡下,浑身像颗莹润的石榴,利齿轻轻一咬,汁水横流。
与石榴不同的是,这一夜,小公主被拆穿吞吃得余下了一具白润的骨架,还有一片片极为斑驳的肤脂……
──
“阿止,不,不必了……”
昨夜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眼前浮现,徐星落连忙推拒,试图柔声哄着少年解开那条缠绕了她手腕的床帘。
“小殿下,帝师来了。”
“阿,阿止……你快放开我……”她蹬了蹬发酸的腿,双颊通红。
见她窝在床榻间挣扎得比先前厉害了许多,风止眸色一沉,随即伸出右手食指,以指抵唇,“皇姐乖,不会被发觉的。”
说着,风止拉过锦被,趁着帝师进门的那一瞬间,将身下人盖得严严实实。
眼前一黑的徐星落咬紧牙关,艰难地呼吸着被窝里仅剩的一丝气息。
不料被褥间充斥着少年身上的淡青兰香,就好似他此刻缠绕在耳边低语般,让人无法忽视这异样。
不,不能现在出去,会被帝师发觉。
“原是放课后让殿下在堂室候着,怎的回了云天阁?”
帝师站在桌边,一袭水色山青的烟灰衬底常服,刺绣暗纹的下摆拖曳在地,眉目清冷,整个人恍若位隐世仙人,随时能够乘风而去。
“近来新得了个美人儿,怕她醒来瞧不见本殿,因而才急着赶回来安抚……”
说着,风止起身,拱手,朝眼前的束冠男子行礼,“帝师,看在美人的份上,这顿罚便免了罢。”
“胡闹!”
隔着锦被,徐星落都能感受到那位帝师的震怒。
“取先帝的杖鞭来。”
“诺。”门外的宫人连忙动身。
风止脸色一变,自知这顿罚逃不过,赶忙上前,求饶道:“本殿愿意领罚,只是,劳烦帝师执鞭移步书房。”
毕竟,让他在皇姐面前挨打,实在太过损面儿了。
屋内恢复了平静。
徐星落撩开锦被,艰难吐息
她望向窗外院中盛放的嫣红山茶花,目光渐渐幽深。
只稍再等一年,风止便及冠了。
届时,她这位落雁公主,也该过回寻常的日子了。
如今山河沉寂,并无战乱,或许,她日后,会嫁一位合她心意的驸马,共赴白首之约……
若无与风止昨个儿夜里的插曲,她定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活得毫无顾忌,痛快畅意。
只是……
她不禁抬手,遮掩了双眸,昨夜便不该因着一时兴起贪杯,又招惹了位不好甩脱的。
梳洗罢,徐星落合拢袖摆,跨步出了寝门,迎面碰上了刚受罚回来的风止,以及他身后的帝师。
徐星落连忙强作镇定福身,“帝师。”
“公主这会儿,可是来找殿下?”
不然呢,反正不是来找你……徐星落垂首,不敢抬眼。
“皇姐来得正好,随我一同用午膳。”风止捂着后背,吸了口凉气,有些踉跄地上前,挡在了徐星落身前。
帝师眸光幽深,唇边逸出一丝冷笑,“殿下欠下的课业没做完,还有兴致用午饭?”
徐星落一噎,这个时期的步迟还真是懂得阴阳怪气的。
“皇姐平日公务繁忙,难得来云天阁,本殿自然得好生招待。”风止垂手便要去捉她的手腕,“皇姐,随我来。”
“公主。”帝师的声音从身后不咸不淡的传来,威胁的意味却已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