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一个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另一面，在昂热的讲述中拉开。

“世界上真的有龙这种生物吗？” 达米安保持怀疑。

“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有龙的存在。”

“在你的叙述里，龙是邪恶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恶龙，你们这一方就代表着勇者，那谁又是公主？”

“ 没有谁是公主，只有不死不休，童话故事里的恶龙太温和了，像个小玩具。” 昂热顿了顿，“我活了一百三十多年，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欲望就是对龙族复仇。”

布鲁斯能理解仇恨，他也是被复仇的欲望支撑着成长，才有了蝙蝠侠的存在。

她睡的并不安稳，忽然间惊醒，输液还剩一点，通过软管一滴滴流入留置针。她抬手拔去针管，踩上他们准备好放在床前的拖鞋，推开门走出医疗室。

她听见了校长的声音，走近他们，步子有点沉，拖鞋发出啪嗒啪嗒声，迪克一个大跨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放到休息椅子上，“怎么不好好休息？”

一抬眼，就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芬格尔，她有点无奈，抬手指指，“松开芬格尔吧。”

杰森松开绑，芬格尔揉揉手脚呜呜落泪，“还是师妹你好啊，人心不古！”

昂热的耳朵很敏锐，通过电话捕捉到了学生的声音，“ 安，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布鲁斯将手机放到她身边，开了外放，陈安笑笑，轻描淡写了那场战斗，“不要紧，就是差点死在奥丁手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奥丁找上了我，祂很强，在尼伯龙根中，不是祂的对手。”

“这些年，龙王一直有复苏的痕迹，没想到会是奥丁，我们没有关于奥丁的资料，它甚至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记载中。”

昂热一提到龙族，就变得严肃起来。

陈安轻咳两声，“或许是冲我来的吧。”

“我让其他人过去保护你，如何？”昂热决定要结束自己这次度假，应该去拜访自己的朋友一趟。

她摇摇头，拒绝了昂热的派人过来，轻声道：“不了，芬格尔在这呢，他可以保护我！”

芬格尔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保护不了你，师妹，谁能在龙王手下活下来啊，那可是怪物，这太危险了 ！校长，校长，我严肃申请你派人来保护我们两个人的安全，那可是奥丁！”

陈安瞥一眼芬格尔，“让人来送菜吗？”

“你也知道是送菜啊，呜呜呜，校长，我申请回校上课！”

“申请驳回，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其他人过去吗，安？”

“不需要，我会很快恢复健康的，那就先这样，我把电话挂了，再见，校长。”

陈安虚弱的往椅子后背靠上去，合着眼睛，当时，奥丁可以杀死她，但祂没有，她回想奥丁当时说过的话，那是龙语，她听懂了。

“ 我会保护你，安。” 布鲁斯将训责她不小心，不相信家人的话语都咽下去，只留下一句会保护你。

“ 奥丁，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父，你们把啃食世界树树根的黑龙尼德霍格称为至尊至上的皇帝，它创造了四大龙王，掀起诸神黄昏后，奥丁会带领着众神征战，按照你们混血种的说法，它有没有可能是龙王。” 提姆说出自己的推论，一切的历史都是龙族书写，那神话故事里的神明也该是龙王。

龙的巢穴！多么的惊人。

“你们，别太插手混血种的事情，那是不应该被你们了解的世界，就像哈利波特里的魔法师和麻瓜。” 她环顾着自己的家人们，混血种的世界危险与神秘并存，龙族能不断活几千年几万年，那位至尊至上的皇帝终会复苏，所有背叛祂的臣子都会死去。

她不想他们沾上这份危险。

当哥谭义警已经很辛苦了，何必呢。

“我们是家人，安，我们可以不探究那个世界，我们只是想要保护你。” 迪克率先出声，他蹲到安的面前，目光真诚温柔。

保护，陈安咀嚼着这个词，心脏有一丝酸涩，她没有反驳他们，这是来自家人的一片好心。

身为一把锋利的武器，她是不需要保护的。

“ 来拉勾，答应我，不要过度去触碰混血种与龙族的世界，我也会答应你们，好好活着。”

她坐直身体，对着迪克伸出手，迪克笑容灿烂，愉快的伸手，学着安，两个小拇指拉勾。

陈安勾起嘴角，脸色苍白，笑容如同春日梨花，浅淡透着温柔，“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句话，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