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也好,免得看见他的名字心烦。
搬着这么个大东西,霍林河本想乘电梯,又记起电力装置被破坏那一档子事,无奈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朝楼梯走去。
打工难啊打工难,谢谢爸,谢谢妈,谢谢大哥赚钱供我花。
也幸好觉醒了金刚异能,不然这么大个球,搬上去得费老大劲儿了。
刚拐过一个弯儿,霍林河就见江汀隅一手扶着楼梯扶手,慢悠悠走着。本就憋着的一肚子火,此刻更是烧得旺了。
他把球往人面前一横,又没好气开口:“哟,江长官,不是老早就走了吗?车开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早舒舒服服地呆在办公室里,怎么在这挡路呢。”
江汀隅神色冷冽,眼睑微垂,用一种近乎漠视的眼神扫了霍林河一眼,本不欲多言,抬脚便想绕过巨球。但那球挡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容身通过的缝隙。
他顿住脚步,薄唇轻启,声音冷得仿佛裹挟着冰霜:“让开。”
霍林河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把巨球往旁边一放,双手抱胸:“让开?你倒说得轻松,之前一声不吭就走,现在又让我搬这玩意儿,你可真会使唤人。”
江汀隅皱了皱眉,似乎对霍林河的质问有些不耐。他沉默片刻,冷冷道:“任务需要,少废话,赶紧搬。”
霍林河被他这冷漠的态度彻底激怒,向前跨了一步:“任务任务,就知道任务,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
倒是把我也拉走啊,霍林河有些委屈。
江汀隅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很快又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别耽误时间,快搬。”
霍林河刚想继续反驳,却瞥见江汀隅额头上竟渗着细密的汗珠,要不是两人挨的近,他也难以察觉。
再看他紧紧抿着的嘴唇,脸色微微泛白,显然是在强忍着脚上的疼痛硬撑。
他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被噎了回去,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生气又有些不忍,两人就这么僵持在楼梯间 。
他……伤的很重吗?
眼见江汀隅呼吸越来越急促,撑着扶手的胳膊都有些颤抖,霍林河终于败下阵来。他别过头,有些不自在,“那个,需要我扶你一把吗?”
“不需要。”江汀隅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三个字。他强压着身体的颤抖,竭力维持着一贯的冷硬,目光直直地盯着霍林河,吐出一个字:“挪。”
那眼神仿佛在警告霍林河,若是再不让开,后果很严重。
“噢”霍林河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挪开那巨球。刚才还理直气壮的他,此刻被这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怵,哪还敢多做停留。
确实有些可怕。
他这样想着,眼睛却忍不住偷偷打量江汀隅。
就在这时,只见江汀隅往前迈出一步,却因崴伤的脚使不上力,一个趔趄向前扑去。霍林河见状,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住他,可又想起刚才那令人胆寒的眼神,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僵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不过还好,江汀隅立马稳住了身体,走得比之前还快。
崴脚了还走那么快?
霍林河不敢问,又搬起那巨球悄咪咪跟上,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得前面人不快。
见人回头,他飞快转身藏到拐角处,后背紧贴墙壁,大气儿不敢出。幸好幸好,江汀隅走到了三楼走廊,他还在楼梯间。
没过一会儿,霍林河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探出头来。
昏暗的走廊,江汀隅的身影隐没在半明半昧里。他微微弯着腰,身形显得有些单薄。右脚尖轻轻点地,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牵扯到难以忍受的疼痛。
一只手用力撑着墙壁,像是在艰难地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则虚虚握着右脚踝,动作轻柔。
怦,怦,怦。
霍林河藏在拐角处,心脏剧烈跳动。他想,应该是刚才躲得太急,肾上腺素飙升,才让心跳如此失控。
不过,江汀隅这也太犯规了吧。
想到这,霍林河左看右看,楼道里寂静无声,四下无人。
还好没人。
等他下定决心出去,目光所及之处,却只剩空荡荡的走廊,江汀隅早已不见踪迹。霍林河愣在原地,一脸错愕,好半天才回过神,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低声嘟囔:“跑这么快,真是……”
“小霍,快来快来,我正等着这新宝贝呢!”实验室门口,杨志正心急火燎地想出去瞅瞅宝贝送到了没,一抬眼,就见霍林河抱着球直愣愣站在原地。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