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
司马枭察觉到梁执的沉默,怕他莫不是对宁安起了杀心。
主动劝道:“陛下宽心,这次齐国使团还没来呢。”
这次坑不着你。
梁执依然低头沉默。
司马枭蹙眉:“陛下?”
“快来人!宣太医!陛下翻白眼了!”
严宣贯刚才还在看戏,这会儿却吓破了音
急忙跑上前掐梁执人中:“陛下,你别吓我啊陛下!”
严整的红衣队伍一下子乱了起来。
沈巡趁乱踢了跪在地上的王球和鸿胪寺卿一脚。
宁安路过也补了一脚。
王球哎呦叫出声:“谁干的!”
等到梁执被抢救过来时,这两人身上多出了一身的脚印。
梁执醒来后流下一行清泪。
按住司马枭的手悲伤的不能自已,“兄长。”
司马枭安抚道:“陛下,鸿胪寺卿与司礼监大太监王球收受贿赂,罪当罢官,臣有一人选接替鸿胪寺卿之职,接待齐国使团。”
梁执:“兄长推荐的人是?”
司马枭:“北镇抚司提督宁安宁大人正直果敢又八面玲珑,臣以为他能为陛下分忧。”
宁安又一次成了焦点。
他边笑边摇头,以为司马枭在开玩笑:“我?”
司马枭正色道:“你。”
宁安僵硬:“我?”
梁执想到了宁安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心声。
郑重地点头:“就是你!”
宁安当场表演笑容消失术。
回去路上宁安离司马枭一米远,神情落寞。
“我与王爷这么多日的欢乐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司马枭嘴角微不可查上扬:“宁安。”
宁安哀怨的回头。
司马枭:“如果你完成这次的任务,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宁安精神一振:“什么要求都可以?”
司马枭点头:“君子一言。”
宁安凑上前:“我想学骑马。”
毒辣的日光照在宁安脸上,照亮了少年人的干净的脸庞。
这个要求太简单,司马枭说不上失落还是别的。
长腿三两步越过他:“好。”
宁安兴奋地缀在司马枭身后。
喋喋不休:“说好了,王爷是君子,不能骗我。”
司马枭弹开他的额头。
宁安还没来的及生气。
便听见不苟言笑的司马枭柔声承诺:“不骗你。”
使团到达当日。
宁安率领鸿胪寺一众人员在城外迎接。
宁安皮相生的实在是好,唇红齿白,明艳灼目,换上白色滾赤边朝服相互映衬。
在城门口一站。
令看惯了美人的使团不禁看直了眼。
使团里地位最高的一个中年人,操着一口塑料大邺官话问:“你是?”
宁安语气柔和:“我姓宁,是负责接待各位的,您是?”
“噢,鄙人齐国使者,上官扈。”
上官扈继续问:“蔡大人呢?以前不是他来接的吗?”
宁安:“他找到了一份下半辈子包吃包住的工作,退官了。”
上官扈:???
上官扈思索:“那我们先进城吧。”
宁安没有让开路,依旧是好声好气的样子:“进城可以,但得先交费用。”
上官扈不高兴了,贿赂不是已经给了吗,怎么还要?
上官扈:“什么费用,以前我们来根本不用费用的。”
宁安双手一摊:“那没办法,以前我不管,但现在进城就要缴费。”
上官扈眼中凶光闪现:“你玩我?”
宁安粗粗看了一眼这个使团。
大概有一千人。
其中训练有素和看起来像商人的,加起来有四五百人。
其余的吊儿郎当,凶狠残暴,一看就是经常干刀口舔血的买卖,而且绝对杀过人。
幸好他也是有备而来。
宁安拍拍手,身穿飞鱼服佩戴绣春刀,脸上带着修罗面具的锦衣卫从街道的各个角落涌出。
不到片刻便包围了这个齐国使团。
一柄柄精钢锻造的绣春刀刀身闪过寒光。
城墙上弓箭手拉开弓弩对准使团。
齐国使团里那些原本掏出刀的亡命之徒看到此情此景非常有眼色的将刀收了回去。
亡命之徒,又不是真的不要命。
宁安还是那句话。
“要进城,先交钱,一人十两,住宿费另算,也是十两,一共二十两,谢谢惠顾。”
上官扈不敢置信。
到底谁是来打劫的?
你们开的是黑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