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墨在刑部大门焦急地等待。
宁安与司马枭的身影一出现观墨就发现了,急忙迎上去问道。
“少爷,怎么样?”
宁安没了官司一身轻松:“打完收工,回府吃饭。”
观墨苦瓜脸瞬间高兴起来:“好嘞!”
“咳咳咳。”
司马枭清咳几声。
观墨这才发现司马枭也在,立马条件反射腿肚子打颤。
“见过王爷。”
司马枭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宁安半只脚已经踏上马车,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我也回府,你坐我马车。”
宁安背对司马枭深深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司马枭的马车比宁安的最低标配强了不知道多少。
光是里面的空间就有三辆普通马车大。
大到可以在里面摆桌子。
桌子上摆了三盘不同的糖果蜜饯,还有一串冰糖葫芦。
宁安坐定后便对冰糖葫芦伸出了魔掌。
“多谢王爷。”
司马枭背靠木板,姿态放松:“谢什么?”
“谢这顿犒劳。”
宁安腮帮子鼓起来,口齿不清地说。
司马枭目光审视:“我以为你会在刑部当场搞臭那些学子的名声,没想到你会说这番话。”
宁安擦擦嘴:“本来是想这么做的,可是了解完北凉铁骑后,我觉得王爷真正想要的不是让一两个学子名声扫地,而是想肃清朝野中的不实讥谤之声。”
“所以你那些话,是专门顺着我的心意说的?”
“不,是肺腑之言。”宁安认真道。
烈士和军人应该被尊重,这是宁安二十年所受的教育。
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
司马枭陷入沉思,指腹无意识摩擦掌下的锦缎。
他相信人不会一夕之间改变。
那些抨击北凉的文章确实出自宁安之手,宁安得了奇遇后却一夜之间学会了尊重。
是奇遇强制改变了宁安,还是……
宁安一到王府便如脱了缰的野马般直奔厨房。
厨娘掀开砂锅。
一锅晶莹剔透的冰糖肘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宁安口水流了下来。
两只眼珠子都变成了肘子的形状。
“我来端吧。”
厨娘拍开宁安的手,“少爷,王爷说了上桌吃饭,以后您可不能把饭菜带回房吃了。”
宁安一听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
厨娘忍俊不禁:“少爷怎么不去问王爷?”
“吃饭还要问他,当我是什么啊!”
下一秒宁安端端正正坐在饭桌上。
屁都不敢放一个。
梨木桌雕花画梁,中间是冰冰凉凉的大理石,上面放着让宁安垂涎欲滴的冰糖肘子。
好不容易等菜上齐,宁安迫不及待抓起白玉箸夹菜。
司马枭眼疾手快用筷子腿打掉他的手。
薄唇微启:“去洗手。”
宁安:“……早就洗了呢王爷。”
【我忍!】
司马枭:“饭前漱口。”
宁安笑容僵硬【要不要我再焚香沐浴一番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宁安咕噜咕噜吐出漱口水。
心神俱疲道:“这回可以开饭了吧?”
司马枭勾起嘴角:“开饭。”
宁安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肘子。
“王爷,之后咱们吃饭都要搞这一套吗?”
司马枭的回应是:“食不言寝不语。”
宁安如鲠在喉。
认真思考【看来是时候准备和离了。】
司马枭戏谑地望着他。
和离?真当王府是想出就能出的。
再说了,虽然宁安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但以前他写的那些文章,他可一字一句都记着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旁伺候的观墨欣慰地看着他们。
谁说王爷厌弃了少爷,王爷对谁这么上心过。
他超爱的!
高愕倒是很了解自家主子记仇的本性,怜悯地看了宁安一眼。
第二日。
天还没亮宁安再一次被观墨从床上薅起来上班。
【这b班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宁安面对刚刚亮起的天,狠狠咬了一口大油条。
靖王今天很烦恼。
他在朝中领了一个闲职,平时没什么存在感。
可今日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靖王:咋地?休了两天假天要塌了?
天塌了也不轮不着我顶吧?
户部侍郎林业一脸八卦凑上来:“靖王殿下,身体可好啊?”
靖王还没意识到事情重要性。
爽朗一笑:“挺好的。”
林业发出怪笑。
靖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接下来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等路过的的时候都莫名其妙关心他的身体时他才发觉不对。
疑惑的望向旁边的礼部侍郎沈巡。
靖王挑眉:咋回事儿?
沈巡视线挪揄地转向靖王脐下三寸。
“扯蛋的滋味不好受吧。”
靖王顿时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