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小心落入图谋不轨的人手里,只需要将少量钚包进炸弹里引爆,我们海港在未来的20年里,都将暴露在巨大的核辐射当中。”
“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尽快查出来这批钚真正的买家。”
“小汤,我们这边就由你负责对接。”
“好。”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具体的执行细节。”
……
【伦敦】
白天的伦敦是名副其实的雾都,一切都灰蒙蒙的,沉浸在古老的颓废当中。似乎能藏下全世界的阴谋诡计。
东伦敦的一个废弃的厂房中,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正坐在一把破折叠椅上抽着雪茄,他的背后站着两个高大的黑人保镖。
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了他面前,上面走下来一个带着高礼帽留着山羊胡的日本男人。
“伊藤先生,别来无恙啊。”
“吕先生好。”
吕先生向伊藤递了一支雪茄,伊藤接过雪茄,顺手给了站在他身边穿着黑西装白衬衣的人,那个人接过雪茄,从兜里变出一个打洞器,给雪茄打好了烟洞,又用松木片一点点烤着烟头。
“先前的货我已经收到了,品质很好。我想要再追加三倍。”吕先生说。
“真是不巧,我手上的货只剩下一批了。”
“我一定是没有说清楚我的来意。我想要追加三倍的价格,和,三倍的量。”
伊藤握住了吕先生的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谢谢你的雪茄。”伊藤转身往车里走去。
伊藤是一个在国际黑市投机倒把的商人,他买卖的货物是一种叫做钚239的金属元素。福岛核泄漏事故之后,日本被迫缩减核电计划,大量剩余的钚239通过一个神秘渠道流入了国际黑市,伊藤就是这个渠道上关键的一环。
“喂?”络腮胡男人接起电话。
“大哥,从日本来的那批货被条子截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他一脚踹翻了那把破旧的折叠椅。
夜幕降临,装点黑夜的灯光亮起,宛如脱胎换骨一般,白日里颓废的伦敦转瞬间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现代都市。
晚上十点,Riesling走进了坐落在泰晤士河岸边儿上最张扬的一栋现代建筑——碎片塔。Riesling很喜欢这座塔,它就像是古埃及的方尖碑,每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会闪闪发光。但伦敦的晴天总是屈指可数。
15分钟后,她穿着酒店服务生的衣服走进37层的一间威斯敏斯特套房。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关上灯,站在窗边,用望远镜前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房间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她走进浴室,站在门后,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弹簧刀。她的耳边传来一个人被抵在厚重的木门上的声音,然后是男人女人的欢笑声、激烈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门被打开,两个人显然已经是醉酒的状态,他们跌跌撞撞地坐进了浴缸里。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合上。
“伊藤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Riesling用日语问候着醉醺醺的伊藤。
伊藤抬起头,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他对面的金发女人不停地尖叫着,Riesling有些不耐烦。竖起枪对准了女人的头顶,加了消音器的枪发出沉闷的声音。一颗子弹砸进了女人的头颅,穿过她的大脑,食道,击穿了她的胃,她应声倒在了伊藤的怀里。
她的眼睛被夺去了生机,就像一条死去的鱼。
伊藤惊恐地推开她流血的头颅,跪在浴缸里,用日语央求着Riesling。
Riesling皱了皱眉,用英语说:“抱歉,刚才我说的那句日语,是我唯一会说的一句。其他的我还在努力学。”
伊藤愣在原地,转而用浓郁的日本口音的英语一字一顿地说:“我。。我有很多钱。。。请。。。。请放过我。”
Rieslin□□点头:“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地向我炫耀呀。就好像谁没有似的。”两颗子弹飞出枪膛,分别砸进了伊藤信长的两只眼。
Riesling走出浴室,拿起桌上的半杯香槟,一饮而尽。
窗外,泰晤士河岸的灯火辉煌。
“Room service.”门外传来一个女服务员的声音,Riesling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