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听多了这样的威胁,对Riesling的建议不以为意,当中的两个男人直接掏出了枪指着Riesling。
Riesling见势,举起了空无一物的双手,转过头看向在红墙内的房顶上的一个黑洞洞的狙-击-枪的枪口。在老秦的地界上,所有开枪的人,都会立刻被老秦安排在房顶上的狙击手一枪爆头。
几个本地男人也顺着Riesling的视线看过去,Riesling趁机一个回旋踢把其中一个人的枪踢掉,又向前一步伸手夺下了另一个人的枪。被她踢翻在地的那个人攥着自己的手腕,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领头的男人说了几句Riesling听不懂的话,就捡起地上的枪恶狠狠地看着Riesling走开了。
年轻的女记者被吓得腿软,顿时瘫坐在地上。
“你没事儿吧。”Riesling走上前问她。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地一声枪响,然后是车胎爆裂的声音。小记者尖叫着抱住了头。原来是刚才那伙人不服气,趁着拐弯的时候,开枪打爆了Riesling的车胎,然后就加速开进了北面的居民区。
“卧槽。。。”Riesling忍不住爆了粗口,快步跑到车边儿,看着已经打穿的车胎,骂骂咧咧地打开后备箱拿出千斤顶准备换胎。
刚才被她救下的女记者惊慌的情绪终于平复,躲在车的另一边偷偷看着Riesling。
“谢谢你。”女记者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客气,举手之劳。”
“你是哪边儿的?”女记者追问。
Riesling抬起头看着她,她穿着白T恤,淡黄色的衬衣和蓝色的牛仔裤,是一个十足的局外人。
“我也是中立的。”Riesling说。
“你也是记者?”
“我是雇佣兵。”Riesling埋头拧着螺丝。
“那我可以雇佣你带我回到我的营地吗?”
Riesling忍不住笑出声:“我很贵的。”
女记者的脸上表情复杂:“多少钱?”
Riesling抬起头看着躲在车另一边的女记者,十五的满月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仍旧保持着细腻。这个地方的干燥炎热还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你长得还不错,我勉为其难给你打个折。一百怎么样?”
“一百什么?”
“美元现金。”
女记者脱下鞋,从鞋底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印着富兰克林头像的一百美元,放在了引擎盖上。
“小妹妹,在这里,钱是从k开始算的。我说的是100k。”
“十万啊?”女记者大惊失色。
Riesling亲眼看见面前的女记者的眼睛里划过了绝望的神色,但Riesling没有理会,站起身,拿着工具放回后备箱。不出Riesling所料,在她合上后备箱的同时,女记者也合上了副驾驶的车门。在这里,钱可以换来生的希望,她一定不会放掉Riesling这根救命稻草。
“可以用支票吗?”
“我不收支票。”
“我是姜然。”她的声音自豪,似乎认为这个名号是一个响当当的存在。说出来就能抵钱用。
“哦。”然而Riesling对她的自我介绍并不感兴趣。
“你叫什么?”
“Riesling。”
“雷司令?”
“嗯。”
“啊,但我更喜欢Chardonnay。”她向Riesling宣扬着自己对白葡萄酒的喜好,似乎Riesling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她并不那么喜欢的葡萄品种。
Riesling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记者。在阿里米尔,连牲口棚里养的骆驼都知道Riesling不只是一种白葡萄酒,而是一个如同撒旦一般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这个名号,在这里才是可以用来当钱用的存在。
“你的真名叫什么?”姜然问。
“知道我真名的人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