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整个房间里,只有张清淼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剧烈的心跳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糜烂的氛围愈发浓烈。
裴琰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令人胆寒的冷漠,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像输入执行命令的智能Ai。
他那戴着硅胶手套的手指,从张清淼的胸口缓缓上移,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
最终,停在了张清淼的嘴唇处,开始轻轻摩挲。手套的质地带来一种别样的触感,时而顺滑,时而又带着细微的摩擦。
张清淼满心愤狠,他奋力挣扎,皮带被扯得“嘎吱”作响,嘴里不断叫骂:“你大爷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
可就在这怒火冲天之际,他内心深处竟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裴琰的这个动作,不知为何,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此刻两人不是身处危机四伏的实验室,而是跟赤裸的自己进行一场暧昧的调情。
这种想法让张清淼更加羞愤,他别过头,试图躲开裴琰的触碰,可裴琰却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他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
裴琰的眼神依旧冰冷,却又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张清淼的心跳愈发紊乱,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那莫名的悸动。
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张清淼的唇边,下一秒,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张嘴。”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张清淼听后,双眼瞪大,眼中满是抗拒,他用力摇头,试图摆脱裴琰的控制,干裂的嘴唇紧闭,像是在坚守最后的底线。
裴琰见他如此抗拒,眼神瞬间冷了几分,掐着张清淼脖子的手骤然发力。
力量之大,让张清淼瞬间呼吸一滞。
张清淼的双手本能地想去掰裴琰的手,可终究是徒劳,纹丝不动。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球因缺氧而微微凸出,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无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脖子上渐渐浮现出青紫的瘀痕,在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终于,张清淼再也无法忍受这窒息的痛苦,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裴琰的动作轻缓,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意味,把手指轻轻放在张清淼的獠牙上。
他的手指在那尖锐的獠牙上摩挲,硅胶手套与尖锐齿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张清淼因这冒犯般的触碰浑身紧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却因脖颈还被死死掐住,无法做出更激烈的反抗。
裴琰的眼神专注,张清淼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獠牙的浓厚兴趣,就像一个科学家在研究珍稀样本,而自己不过是任人摆布的试验品 ,这种感觉让张清淼羞耻又绝望。
他就着手指触碰獠牙的姿势,端详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将张清淼的每一处细节都刻进脑海。随后,他松开掐着张清淼脖子的手,后者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咳嗽声在寂静房间里回荡。
裴琰直起身,目光随意扫过张清淼赤身裸体的身躯,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只是一件没有情感的物件。
他踱步到一旁,随手扯过一块白布,动作随意又漫不经心,朝着张清淼一甩,白布飘飘悠悠落下,勉强盖住了张清淼的关键部位。
做完这一切,裴琰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犹豫。
他的背影在昏黄灯光下拉得很长,直至消失在门口,留下张清淼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满心屈辱。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中满是不甘与迷茫。
张清淼躺在手术台上,望着那昏黄又死寂的天花板,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他的手腕被皮带勒得淤青,可他顾不上疼痛,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逃脱的办法。
随后张清淼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
随着力量的涌动,他的肌肉紧绷,血管微微凸起。他憋足了劲,手腕拼命扭动,不顾皮带的摩擦带来的灼烧感。
汗水从额头滚落,滴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挣扎都倾注了全身的力气。
不知经过了多久,就在他几乎要力竭之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传来,束缚他的皮带竟被他挣脱开了。他又惊又喜,顾不上手腕的酸痛,迅速解开了身上其他的束缚。
张清淼从手术台上翻身而下,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禁锢而发软,差点摔倒。
他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手肘蹭过墙面的瞬间,某种熟悉的震颤顺着金属传导到骨骼,这种频率大约是通风管道共振频率。
天花板突然爆出电火花,应急灯在蓝红间疯狂切换。见此情景张清淼慌忙撞开通风栅栏的逃了出去。
管壁的冷凝液顺着小腿流到脚背时,张清淼正蜷缩在通风管道的阴影里。
警报声在下方层层叠叠的金属走廊回荡,像一群发狂的电子蜂。右臂的条形码还在渗血,S-017的编号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管道突然震动起来,某种黏腻的爬行声由远及近。
张清淼拼命往前挪动,膝盖蹭过锈蚀的金属板,在死寂中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身后传来指甲抓挠钢板的声响,是那些注射了爬虫基因的守卫。
它们凸出的复眼能在绝对黑暗中视物,喉管里发出蛇类特有的嘶鸣。
血腥味突然浓烈起来。
张清淼顺着通风口往下看,橘红色灯光像熔化的铁水倾泻而下。
铁笼围成的八角擂台矗立在负七层中央,汗味、烟味与血腥味蒸腾成一片氤氲的雾。
穿皮草的女人晃着香槟杯,西装革履的男人把钞票塞进兔男郎的蕾丝吊带袜,所有人的瞳孔都在兴奋地收缩。
擂台上炸开一蓬血花。
那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后仰避开直拳,燃烧的烟头随着甩头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暗红星轨,他机械臂关节处卡着的半截银发,正随着打斗甩出玫瑰金的残影。
是裴琰。
当对手的机械义肢第三次砸在铁丝网上时,他突然露出獠牙笑了。
那是淬了毒的美。眼尾上挑的丹凤眼晕着青灰,汗珠顺着喉结滚落胸口。暗红色疤痕从右耳贯穿到下颚,却让那张脸显出某种破碎的艳丽。
烟灰簌簌落在对手淌血的额头上,他忽然腾空跃起,膝盖重重撞在那人的太阳穴上。
骨骼碎裂的脆响让观众席爆发出欢呼。
穿白大褂的身影在二楼看台一晃而过,张清淼死死扣住通风口的栅栏。那些人在记录数据,这个拳场大概是另一个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