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衣服吗?怪合身的。”郁周问道。
“是我的衣服,前几年买的,现在小了。”
郁周“噢”了一声,自尊心有被打击到。视线落在淮彧的腿上,好像找到了精准打击点“你的腿怎么断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淮彧的脸上露出了自卑的神情,“被我爸打断了。”
郁周愣怔了一下,又觉大获全胜,心里嘀咕“淮爸确实长得挺凶的,下手这么狠,把自己儿子打成了残废,豪门太可怕了。”
“他为什么打你?”郁周又问道。
“你要听吗?”淮彧瞧着郁周。
郁周摇了摇头,“不听,不听。”豪门秘事,他怕知道了那天就被人暗杀了。
淮彧笑了笑,拉住了郁周的手,“那我们下去吃饭吧。”
郁周点了点头,又道“我的西装了?”
“我让人拿去洗了。”淮彧的眸底流出一抹厌恶,被小扇般的长睫遮挡住了,恶心的衣服。
“哦好,那衣服很贵的,你洗好要记得给我。”郁周强调道。
二人坐电梯到了客厅,客厅内空荡荡的,只有在干活的女佣,郁周坐了下来,看着菜品,还蛮丰盛的,是中餐。
“其他人了?”郁周问道。
“其他的学生会成员回去了。”
郁周点了头,昨天中午他没好好吃饭,昨晚直接睡过去了,他现在确实是饥肠辘辘。
夹了颗水晶饺吃了,是虾饺,真材实料加上顶级厨师做的,就是不一样,郁周又夹了一颗。
“谢添安了?这不是他的别墅吗?”郁周问道。
淮彧道:“他出去晨跑了,这是我的别墅。”
“噢,你怎么不吃饭,这水晶饺还挺好吃的?”郁周道。
淮彧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吃的。”
说罢就吃了一颗,“虾饺啊?”
郁周点了点头,“对啊,虾饺,好吃。”
郁周的筷子顿住了,虾饺?郁周的心里“卧槽”了一句。
郁周惊慌地看向淮彧,“你没事吧?”
郁周记起来了淮彧虾过敏,小时候他给他当伴读,口袋里总有一瓶属于淮彧的过敏药。
淮彧顿了半晌,笑了笑,“好像有点事。”说着呼吸就不稳了起来,衣服外面的肌肤肉眼可见地变红。
给郁周吓坏了,“你怎么吃了啊,你快吐出来。”
郁周知道淮彧对虾过敏非常严重,郁周小时候拉着淮彧在厨房里玩了半小时的捞虾游戏,淮彧就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现在吃了虾,还得了。
郁周惊惶失措,“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郁周下意识地去口袋里摸药,空空如也,对哦,现在他已经不在口袋里装过敏药了。
淮彧的呼吸更加急促,眼前的视线有些迷糊了起来,可那双眸还是盯着郁周,“你没有带药吗?”
“我带什么药啊,我没带药啊,我都不当你伴读这么多年了,你别死啊淮彧,你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啊。”
郁周是彻底慌了神,主要是这虾是他让淮彧吃的,虽然这不构成过失杀人,但是淮彧要出了事,淮家能放过他?
淮父可是连亲生儿子腿都能打断的人,他不得被锉骨扬灰,郁周似乎可以想象到自己惨烈的死状。
谢添安还未进门,就听到了郁周的鬼哭狼嚎,“这是给淮彧奔丧了?”
郁周看见谢添安从外面进来,仿佛见到了救星,拉住了谢添安,“添安,他过敏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自己吃的虾饺,不关我的事。”
谢添安挑了挑眉,这样子活像妻子出轨毒害丈夫,又惊慌失措找姘头求助的模样。
谢添安看到轮椅上的郁周,愣了愣,再看看仆人都不在,神色淡然,指了指淮彧道:“他自己身上应该会有过敏药。”
郁周听罢,就去淮彧的口袋里摸药,果然找到了一片,颤巍巍的手,将药给淮彧喂了下去。
淮彧虽然还是昏迷,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是气息已经平稳了很多,郁周吊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
谢添安指了指手机,“他没事的,你放心,我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就是你需要在这再待一会。”
郁周点了点头,“待一会,为什么要待一会?可以不待吗?他过敏是他自己吃虾饺。”
为什么要这么看他,喔,眼角都红了,好像入啊……
谢添安笑得温和谦虚,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的,他不想吃就没有人能逼得了他。让你待一会,是我想你跟我一起照顾一下淮彧,毕竟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