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煦显然不是能听进去话的主,再加上洛丞的劲头已显颓势,他再一次挣开洛丞,将洛丞按在地上。
“啰嗦。”刘子煦红了眼,他拿起洛丞两次偷袭他的石头,对准他的头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一个厚重的书包直接冲着刘子煦的面门把他击倒。
是江所。
江所先把洛丞扶起来,洛丞筋疲力尽,脸上手上腿上都拧着劲的疼,江所先把他抱了起来。
“刘子煦。”江所怒喊道:“你他妈的疯了吗?”
“怎么了?”江所循声望去,竟然是宿骞安。
他冷笑道:“问问你朋友去吧。”
宿骞安这才看见在江所怀中奄奄一息的洛丞和身后已经倒下的刘子煦。他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惊慌失措跑到刘子煦身边问他:“你做了什么?你打他?”
江所没有心思解释这些,他报警了,现在在等警察前来处置。
当然了,他们这种年纪去派出所是要被找家长的,当洛蕙心来到派出所的时候,洛丞整个人被江所包的跟粽子一样。
“这是怎么了啊丞丞?伤得这么重怎么不先去医院……”
洛蕙心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洛丞给纱布扣出一块空隙来:“江所绑得太累赘了,妈,这次没出血,没啥事。”
这边江所做完笔录,就被洛蕙心拉着一起去医院给洛丞看病去了。
热血褪去,洛丞现在感觉浑身都疼,脸上火辣辣的,胳膊和大腿为了压制刘子煦可谓是使出了超过他身体极限的力量,现在肌肉酸痛,哪都不舒服。
江所异常沉默,他一直在后座当一个称职的靠垫。
到了医院后挂号检查一条龙下来两个小时,洛丞等检查完才感觉不对劲。
“妈妈,这里不是公立医院吧?”
洛蕙心:“当然不是了,公立医院不能那么快。”
洛丞想想这一路坐下来的检查,他基本是到那就能做,一点没等。
“就算是私立也太快了。”洛丞小声道。
江所还在当背景板,洛丞见他不出声,戳戳他的脸:“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丧?”
“我要是再来早一点就好了……”江所说:“其实……”
他把当时看见的那张照片说出来。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没说。我想只要我天天陪在你身边就好了……要是我——”
“你说了也没用啊。”洛丞说:“那是未知且不确定的事,而且他就是看我不顺眼,迟早得找我麻烦。”
江所还是很自责:“要是我当初没和他搭话就好了。”
“别想那些了。你就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不能因为遇见一个变态就自闭了啊。”洛丞安慰他。
江所很内疚,尤其是在洛丞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要安慰自己,他头一次感受到自己如此无能。
“丞丞。”江所看着他的眼睛:“其实这一切是我出了问题。”
洛丞问:“什么问题?”
江所:“那天晚上,我也认为是青春期的问题,但是后来我发现……”
“丞丞,检查结果出来了。”洛蕙心带着一袋面包牛奶回来了,她分给两个孩子,然后才说:“没事就是皮肉伤,吓死我了。”
洛丞安慰道:“我说了我没事,这回可以放心了吧妈妈。”
“没事就行,你这两天请假休息吧,不然脸上的伤也不行。”
洛丞同意了。
回家上楼的时候江所直接给他背起来上的楼,虽然洛蕙心说没关系洛丞也百般推辞,但是还是给他背上来了。
“阿所你还行吗?”
洛蕙心最初是不放心的,但是当她看到江所脸不红气不喘地把洛丞背上楼,彻底信服了。
回到家,洛丞就坐在沙发上休养生息,那边洛蕙心在帮他请假。
然而此时的洛丞更好奇的是江所当时想说什么。
他提到那天晚上,洛丞记得,那天他和江所在客厅跳舞,结果他被绊倒在地崴了脚。
而江所那天晚上从他受伤后就开始闷闷不乐,他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给了江所一个答案,青春期。
所以他想说什么?
洛丞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他开始串联起那些不正常的表现,然而这些无续的线索还差一条能串成一起的线,显然洛丞没有找到。
洛蕙心还在打电话,他没心思听,而是给江所发消息。
洛丞:“你当时想要说的话能说给我听吗?”
这边江所还在酝酿情绪,一看到洛丞的消息脑袋直接一懵,什么情绪什么酝酿都烟消云散。
他对着聊天框反复地输入又删除,最后磕磕绊绊地打出一句话来。
江所:“等只有咱俩见面的时候,我说给你听。”
洛丞回复得很快:“好。”
接下来的两天洛丞请假休息,每天只有江所自己上学,同学们好奇洛丞怎么了,江所只说生病了。
国庆假期过去,学校又热闹起来,而众人期待已久运动会通知也下来了。
每年一到运动会光是谁跑步都得争执半天,凌斯忱誓死不从,最终还是被于言写到了四百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