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这里还是你们达官贵族的地盘?我看啊,你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就是,目中无人只会让你输得更快,我劝你啊还是早点回家得了,至少玩不起还躲得起。”
整整一日的比武下来,无论是台上比武的曲桓还是台下的观众,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此处属于荒郊野外,长刀门倒是也没亏待众人,在那处草地上架起火,摆上了一桌尚且可口的菜肴。
武林中人大多不拘小节,有人将盘子里的菜肴堆成了小山高,蹲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开始独享。也有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住地夹着菜。
不过倒是有两个例外,一个是曲桓,一个便是那位口出狂言之人。
何超岳和司航混迹入人群的速度很快,毕竟她们并非以真实身份参加这场比武,若是被发现了就是得不偿失了。
“赔率出了,有人加码吗?”
“我加,这还不加,岂不是亏大了。诺,这块琥珀。”
“阔气。我也加,就口袋里这些银钱。”
何超岳和司航倒是不为所动,押宝曲桓的人甚多,但是也有人同样押宝了这两人。
司航盯着那块琥珀,这是她如今在这个世界碰到的第一枚琥珀,她在思忖着如何押宝。
“你看中了琥珀?”何超岳看到司航的视线在琥珀上停留了许久都没挪开。
不过倒也不明显,毕竟自从琥珀被押注后,好几道视线都盯着这块琥珀。
“没错。但有难度。”
“这样,我盯着这个盘。你再去探探那人的虚实,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若是没探出底细,也尽快回来。”
司航点头,缓了缓心神,朝着她所在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去。
“怎么来找我?”她疑惑地看向司航。
“空气太闷了,你当时为何要放出那样对自己不利的狠话?这下可好,成了众矢之的了。”
“我天生反骨,这个解释如何?哈哈,不框你了,我说出口的话,自然是有把握能赢,赢不了那也得等输的时候再说。”
“有勇气。”司航赞叹。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怕这个字。对了,是不是赌局开了,诺,这是我的押宝。我是司寰宇,对了你叫什么?”
也姓司?这让司航有些措手不及。从书信到同样的姓,这不得不让人猜测原身的真实身份,这确定就是个游戏?
而当司寰宇听到司航的姓名时也愣了片刻,倒也没有起疑,只是重重地拍着司航的肩膀说:“若非我母辈世代只育一人,都要怀疑你是我流落在外的亲姐妹了。”
司航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是啊,属实难得。”
“看在同姓的份上,记得押我赢。”
这一趟下来,没探到虚实,反而得到了一个令自己震惊的消息,也算是有所收获。
司航继续陪她闲聊了片刻,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导至武功方面,倒是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并不能真正确定其实力如何。
“还有谁要押?没人就收盘了?”饭桌上已经堆了些金银财宝。
“估计的确有几分实力,只是不知和曲桓相比有几成胜算。不若如此,我们明面上押宝曲桓,私下押宝她?如此既能不引人注目,也尚且能隐藏自身。”司航给出自身想法。
“私下的盘赔率不高。不若这样,我押曲桓的盘,你押她的盘。对了我们得闹一场,做个戏,以防万一。”
“哟,怎么这是见钱眼开了?你真是扶不上墙!”何超岳临时发难。
“怎么我就去透气的功夫?不过是闲聊几句,做个人情怎么了?不要一位你是我姐,我就得惟命是从!”司航不甘示弱。
“你嘴上喊着我姐,恐怕你心里不觉得,这一路上若不是我好性子愿意忍着,你还能到这里来和我大放厥词?”
“你能忍是你的事?我也没求着你让我!”
众人见两人吵架吵得愈演愈烈,都纷纷过来劝和,都打着亲姐妹哪有隔夜的仇的缘由劝和。若实在不行就打一架,谁输了谁道歉。
“等比武完了,我再和你算账。”两人不欢而散。
司航找到开盘之人,趁着因为这一次吵架盘还没结束,就当着何超岳的面押宝司寰宇。
等到第二日,曲桓依然岿然不动地站在比武台子上,等待着有人前来挑战。
只是司寰宇并未出声,而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彷佛在说着,真是个爱说大话之人。
“我不像某些畏首畏尾之人,我来。”那个昨晚押宝押了块琥珀的人率先上场了,语气中甚是贬低司寰宇。
司寰宇没有理会这种挑衅,白了个眼,面带笑意,对于每个不怀好意看她的人都被她一一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