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楼上时不时传来机器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吵得人无法安眠。
正巧,推开门,便看到前院里胡前辈正在吐纳。
司航没有打扰,也在一旁盘着腿开始回忆那封信上所写内功。
闭目养神见,她隐约感受到经脉中微弱的内力在缓缓流淌。它们从心口出发经过脏器和腹部,滋养着身体的各个角落。
它们一遍遍地冲刷着经脉,一点点地扩张着经脉。最后内力汇聚于心脉处,伴随着呼吸在鼓动,就像是第二颗心脏。
第一重的内力功法已经被顺利突破。
面板上的武力值也在缓慢增长,增长到十之后就停滞不前。司航见好就收,只是她还不知道这通过文字传递的功法的名字。
等到司航睁眼之时,旁边站着的胡前辈顿时感到了一股微弱但有些凌厉的气息。
她挑眉,暗自觉得当时的交易亏了,就应该据为己有,不能的话也应该多要点酬劳。
不过这种血脉上的优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来到两座岛屿连接的岸边,对面的岸边已经建起了一座低矮的城墙。显然是为了抵御入侵。
旁边还站着一个小麦色肤色,穿着麻布衣服,双手持着双锤,脸上从额头到脸颊上有着明显的一道疤痕,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
见对岸的人靠近,立即点燃起烽火,召集友军。
“别想越雷池一步,退后。”她警告。
“我们是来和解的。”胡前辈走上前,指着那栋百晓楼的残垣断壁说。
“既然这么怕,你们走了就能和平解决。”她没有接话茬。
渐渐地,对岸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整个场面僵持不下,你一言我一言,将这片地方吵闹得如菜市场一般。
司航依然在等对岸有决策权之人到来,而至于是又打一场还是和解,目前的场面她也不好预估。
“难得百晓楼楼主光临,真是令南岛蓬荜生辉啊。”人未到声先至。
只见来人,身着半身铠,手中的枪置地一声,震慑人心。
胡前辈的脸上还挂着笑意,让司航想起一种人,笑意越浓,杀意也越浓。
“和解得看这位百晓楼的楼主能开出什么令人心动的条件了,毕竟求和之人不割地赔款可说不过去。”她冷哼一声,静待下文。
真是越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的嘴里的言辞也越发阴阳怪气。
“我可是诚心诚意而来,这里谈恐怕不合适。”
“就这里谈,胡楼主的实力我等还是领教过的,别想着耍你的小聪明。我不是我母亲,你随便糊弄两句就能过去的。”
“看来吃了个闭门羹。”她低头笑了笑,继续说,“意料之中。令堂的身体可好?许久未见,倒是怪想念的。毁了百晓楼事小,毁了幽灵船事大。”
“你什么意思?我母亲身体尚可,不用你假好心。若你能毁,便不会来这里提出和解。”
你来我往间,司航的确很想看看这位胡前辈的本事如何。
“免费卖你们一条消息,如此之多的幽灵船,我恐令堂的内力快油尽灯枯了。至于和解,若是我再狠一些耗到令堂内力全失后,便能轻而易举得手。看来某些人是不识好人心。”
整个局势,瞬间被扭转。
对岸的人明显隔着河,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她这是又一次被牵着鼻子走。
“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得,算我撞个南墙,走了走了。”说着便想离开。
她越过墙,立即飞身拦住胡前辈的去路。
胡前辈视若无物般越过枪继续往回走,避开她所有的招式,没有迎战,继续往回走。
“胆小之人,果然不敢应战,你的身法精妙又如何。还不是被人从百晓楼原地址驱逐。”她打算用胡前辈最心痛的事情激怒她。
这种段位的激怒于她而言,如同隔靴搔痒,她依然不急不徐地往回走。
她的枪法越来越凌厉,眨眼间便至面前,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既然不应战,她要让胡前辈避无可避。
胡前辈脚步深浅难辨,难得一鞭子甩开她的枪,瞅准破绽,准备让她缴械。
她紧紧地握住枪,整个人被掀翻在地,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立即又是一枪。
“好手法。”她赞道。
这一鞭子的力道明显比上次给何超岳的那一鞭的力道重了许多,不过显然她没有使出全力。
而身后城墙上观战的人,也开始摩拳擦掌,有的已经冲过来,一场混战开始了。
而走在整个队伍最后的司航承受了大部分的攻击余波。整个场面混乱成了一锅粥。
最前头的两人,依然是一人闪避,一人步步紧逼。
“且慢!”只听一声大喝,所有人都停下了攻击的势头。
最前头的胡前辈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两三步立即闪避出攻击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