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航赶紧将四处扑腾的鸡鸭抓回笼子,苦恼着晚上碰到怪物怎么办,以及它们吃什么。
“那就先建个篱笆围起来。看来鸡舍也得提上日程。”司航自言自语。
她提着斧子,又来到了森林边缘。此时森林一片寂静无声,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
司航心头一跳,不寻常,明明刚过正午,阳光正盛,这里却如死寂一般。
她想起提及的尸变?该不会这是什么游戏里的死亡森林之类的?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一棵树,只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松动,立马往后撤已经来不及了。
碧绿色的藤蔓已经死死地缠绕着她的脚腕,越往后撤它便缠绕得越紧,勒出了一道红印。
司航砍断藤蔓,将砍断的藤蔓捡起,立马朝森林的另一处方向奔去。
结果,另一处地形更加陡峭的入口,同样的情况,高大的树木被藤蔓结结实实地缠绕着。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尽量不靠近藤蔓的地方,将边缘未被缠绕的小树砍掉一部分下来。她边砍边计数,给鸡鸭预留出一定的跑动范围。
她拿麻绳将砍到的树木捆成一捆,扛在肩上,离开森林边缘。
晚饭时间,三人齐聚在火堆前。
“今天没打猎,整个森林就像是被藤蔓包裹住了一般。”司航眼睛盯着锅子。
铁锅里的鱼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溢出阵阵香气。
“不急。明天送我妹妹走之前,再去也不迟。这片森林异象频发,不知是福是祸。”
“那还叫人调查吗?我怕暴露你的位置以后又招来刺客。”何超岳还是担心姐姐的安危。
“先缓缓。”
晚饭后,三个人伸着懒腰,正在收拾着碗筷。
司航趁着太阳还未彻底落下,赶紧用砍下的树枝圈一块地,上面盖上一层树皮以作遮挡。
鉴于司航下午去森林观察到的异象,三人一致决定今晚的帐篷就暂时留给鸡鸭了。
当一轮皎月高悬夜空,帐篷里的鸡鸭的叫声也渐渐停息,两姐妹正在嘀咕着什么,司航昏昏欲睡。
“谁!”昏昏欲睡的司航突然感受到了有水滴落在裸露的皮肤上,顿时惊醒。
定睛一看,眼前是一株不可名状的藤蔓,根部滴滴答答的带着粘液,粘液上似乎带有蓝色的荧光物质。
而此时姐妹两人面前也同样出现了一株盘根错节的藤蔓。
就像是有意识一般,在司航面前的藤蔓似乎是感受到威胁,凝成一股鞭子,在鞭子的末尾分出几个分支,向她甩来。过多的粘液溅到她的衣物上,粘腻而又带着腐烂的腥味。
一阵破风声,司航提起斧子便是一下,储存在藤蔓的果实中的汁水被切开,淋了她半身。至此,腐烂的恶臭味一直在她的鼻腔徘徊,令人想吐。
为了避免再次被汁水淋到,司航利落地将剩余的分支全部切断,以藤蔓为轴心的整个半径的土地已经臭气熏天。
此时的藤蔓长度已经被削去了半截,剩余的半截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点点蓝光。
而司航再度挥砍之时,发现它变得更加坚硬,只能在表面留下切割的痕迹,而点点的蓝光会在有痕迹的地方汇聚,就像是修复着受损部位一样。
另外的战局也同样陷入僵局,两人被一人高的藤蔓分别缠住了一条腿,在斧子砍不动的情况下,奋力拉扯着。
鉴于前几日的杀怪经验,在低武力值下硬拼绝不是解决之道,得集中注意力寻找其弱点。
在周旋过程中,司航仔细地观察着整株藤蔓,沿着根系向上,蓝光逐渐减弱。看来只能试一试砍断根系。
连续三下,终于将根系砍掉了大半,无可避免地,斧子上沾染了点点蓝色荧光。一半的藤蔓枝条倒下,还剩一半,而藤蔓缠裹着的内里也瞬间裸露。
里面是一个贴着符的树干子,符纸已经是皱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也基本全部磨损。当司航砍断剩余的根系时,藤蔓如同被溶解了一般,只剩下一滩的腥臭粘液。在粘液的旁边掉落了一条鞭子和一个卷轴。
司航转身,看到她们还在和藤蔓僵持着。两人不停地砍在藤蔓的同一部位,显然这株相对高大的藤蔓更为难缠。两人合力之下,才稍微将其中的一株藤蔓的分支砍下一半。
司航加入战局,终于将缠绕着何超岳的小腿的藤蔓砍断。
“根系是吧,但是这个没有透着蓝光的特征,你确定?”何超岳有些不赞同。
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合力向直立的藤蔓的底盘看过去,清脆的三声,底盘毫发无伤。
藤蔓又一次分出三股分支,试图故技重施。
为避免被逐个击破,三人聚集到了一处,司航顺势猫着腰将砍断的一处捡起,快速地观察着藤蔓的截面。
暗淡的月光下,她只能观察到截面的中心似乎有微弱的光,和之前的那一株藤蔓不同的是似乎没有蓝色显现。